诸葛恪侧首看着窗外已经半个时辰了。街市虽然萧索,但一些异域风貌的店铺还是让人耳目一新。诸葛恪不是不爱这的风景,但心思全部在此。邱大夫去了这么久一点消息都没有,他不能不担心。按说,不该有危险,因为丹阳城的守卫很松懈,别看摆架子耀武扬威的,诸葛恪一搭眼就看出来那些侍卫面有饥寒之色,一个个心不在焉,所以根本没人在意他们这些人是商旅还是流民,连马拉的车厢都没翻,就是那么草草掀下帘子,一锭银子暗渡怀中,全都搞定了。可见,这里的人都很久没有听到银子的动静了。
诸葛恪正在胡思乱想呢,邱不言回来了。
诸葛恪起身相迎:“可把我急坏了,怎么这么晚?”
邱不言未说话,先笑了:“恭喜将军。”
“嘘——”诸葛恪把他与冷铁等人约好的叔侄相称一事又对邱不言说了一遍。
邱不言说:“主人,我先给你道喜。”
大家都围上来听着。
邱不言接着说道:“不出主人所料,那宫思博果然有蹊跷。”
原来,邱不言离开客店后,一个人走在街上就寻思从哪里下手能不引人怀疑。经过一个酒馆,正巧有几个人从里面出来,面带厌恶在一边窃窃私语。
一个人鄙夷道:“人要是这样没心没肝还是死了算了,以后我再也不来这家酒馆了。”
另一个人音量倒是很正常:“你不知道宫思博经常来这里喝酒吗?”
“不知道。对了,还有你,你明明知道,为什么还带我来这里?真晦气!”
......两个人越说越恼,声音越飙越高。
邱不言在一旁听到宫思博宫思博左一句又一句中都是宫思博,就灵机一动,假装要进店,一擦身的功夫与其中一个身着本土服装的小伙子刮碰了一下,故作惊讶:“诶,你叫我吗?”
这个小子眼放怒光上下扫射邱不言:“#¥%¥%×&—#@。”呱啦几句当地方言,看那表情神色应属少儿不宜一类。
邱不言不快了:“你这小辈怎么这么无礼,刚才不是你在叫我吗?”
旁边汉人模样的人赶紧打圆场:“呦,兄台,您可能是听错了,我们是谈论一位老朋友。”
先前那人不乐意了,这次用流利的汉语说:“你愿意跟他是朋友就说你自己,我跟宫思博势不两立。”
“诶——,这回没听错吧,你又叫我的名字。”
“怎么?你也叫汉奸的名字,难怪看着就这么惹人生厌。”
邱不言要动粗,被汉人打扮的人给拉开了,劝解道:“这个朋友,给几分薄面,他喝多了。君子不与酒鬼争辩,您就大德大量别与他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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