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瑾心急如焚,到了袁术帐下快十天了,都没见到人,袁大将军每日都有要员接见,有要事协商,他诸葛瑾的急切他袁术永远不懂。【】
袁术大眼皮沉沉,缓缓掀动了一下,又重重落幕,“连个豫章郡都守不住,那这个太守我要不要他又有什么用?”
袁术是个自以为是的主,自视甚高,目空一切,看着相貌局促的诸葛瑾,就直接定位在垃圾股了。
“将军容秉,江南之地都奉将军为衣食父母,尊袁氏为唐尧虞舜之家,听闻叔父是将军委任的,都心怀期许。一年来,叔父不负所托,开田垦地,整顿吏治,豫章郡上下和睦,称道叔父治理有方,赞扬将军任人唯贤。可是那奸佞小人嫉妒江南百姓与将军一心,才派朱皓率军来夺豫章,叔父为豫章百姓而战,也为将军这份托付而战,一战而大获全胜。可是那朱皓不仅不知悔改,还拿着圣旨到处宣扬自己才是朝廷委任的命官,说叔叔是被贼人伪任的伪官,还与扬州刺史刘繇,哦,我是说那假刺史沆瀣一气,说自己是正宗朝廷委任官员,要夺回豫章郡,扫平这群乱臣贼子的野心和乌七八糟的东西。”
“哼,贼喊捉贼!跟老子玩这套,现在天下谁不知道那圣旨是谁的旨意?”
“将军说得即是,叔父也是这样跟将士解释的,但将军也知道有些臣子的脑筋比较古旧,翻不过这根筋来,一说到圣旨,就打了退堂鼓,说是不想和朝廷翻脸。”
“猪脑子。”
“是呀。叔父怕人心有变,叔父说我诸葛家蒙袁将军厚恩,死不足惜,只是这豫章郡若是有失,怕是江南舆论对将军不利。”
“哼,你威胁我?”
“小人掌嘴,小人掌嘴,”诸葛瑾两掌开攻十来下,把脸蛋子扇得红到发紫,“将军息怒,小人万死不敢啊,小人有什么资本敢啊,请将军明察。我妹妹诸葛春晓在上次交战中负责劫营,至今失踪,生死未明。我诸葛家对将军忠心耿耿,日月可鉴,请将军明察。”诸葛瑾跪地磕头,冷汗顺着鼻头都渗出来了。
袁术摆摆手,“好啦,好啦,起来吧。我就那么一说,你不用这么敏感。”
“小人愚钝,本就拙嘴笨舌不会说话,不能很好理解将军圣意,但是叔父坚持让我来求见将军。叔父说,将军的事就是我们家的事,让我务必跟将军说明现在的危急情况,说是我们一家人几口子死不足惜,只是不能有损将军的威信,此风一涨,将军在江南积累多年的民心怕是要变啊。”诸葛瑾说得激动,脸部充血得一块老铁相似,情深深,雨蒙蒙,泪珠也不汗珠的,滴答坠落。
袁术动容了:“啊,情况我了解了。打狗看主人,他们这就是给我脸色看啊。放心,我是不会袖手旁观的。”
“是,将军。”
“你先回去,跟你叔叔说,好好给我看着豫章郡,其余的孤不用他管。”
“是。”诸葛瑾感恩戴德嘣嘣磕了三个响头。虽然“孤”这个字听得真真切切,诸葛瑾心中翻出许多味道,却假作不知,沉浸在得到援手的喜悦与感恩中。
豫章郡那边,已经开兵见仗了。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