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诞听了,张大嘴巴,猛点头:“芦将军说得极是,看来是我心太急了,难怪我爹不同意我当先锋呢,看来我是得跟您多学几年,哈哈哈。请受徒儿一拜。”诸葛诞倒身叩了三个响头,船差点晃翻了。芦笙好气又好笑。
诸葛诞起身,看着送饭的小船还在那等着呢,再看众士兵,吃饭吃得狼吞虎咽,还睁大眼睛目视敌营呢,跟中邪了似的。诸葛诞伸手挠脑袋,头都包在盔帽里,没挠着,手足无措地尴尬笑笑:“我错了,师傅。你跟他们说说现在该怎么样吧,我在一边跟您学。”
芦笙心情大好,没想到这位公子还真是单纯。孺子可教啊!他对那送饭的舟子说各船全部开饭,让士兵放松吃饭,他和诸葛诞先负责顶岗。众士兵这才揉动酸胀的臂膀、眼睛,畅快地吃起饭来。
芦笙又对那送饭的士兵交代了这里窥察到的消息,让他如实描述给诸葛玄。
诸葛玄要撤兵,不想劳军。诸葛瑾很担忧,他说:“敌人没有进攻正是知道我们有防备才如此,若是知道我们完全退避,必然杀过鄱阳湖,陆战对我们这边很不利。不如叔父率大部队先撤回,留下我和一些精锐士卒,防止敌人突袭。另外,诱敌和观敌情的巡哨可多一些,交替休息。”诸葛玄没有采纳,而是主力全部撤回到南岸,休息待命,让芦笙带二百人观察敌情。
芦笙接到命令,让诸葛诞带三百人回城待命,诸葛诞不干了,“师傅,我是来学习的,不能半途而废,要不你让那五百人回去,我陪你在这守着。”
芦笙很无语,心想,他怎么跟上满弦了似的,一点都不累呢。
“你…还没吃饭吧?”
“嗯…诶呀,对呀,我忘吃饭了,奇怪了,今天怎没饿呢,师父,你说我为什么不饿呢!?”诸葛诞忽闪着长长的睫毛疑惑地问芦笙。
芦笙被彻底打败了。
朱皓不是个书呆子,懂得见机行事,起初看到江上有几十艘小船,断定为诸葛玄诱敌之举,附近一定有伏兵,便安排将士休息。
等将士安顿下来,营地静了下来。侦察兵来报,说在方圆五里之内没发现伏兵。江上的巡船也就剩六条了,百余人而已。朱皓一锤桌子就起来了,大笑道:“这诸葛家毕竟是文官出身,书生气太浓,带兵打仗都是外行。”朱皓叫进来四个门卫守卫,“立即通知各部将士,一刻钟后,点将台前紧急集合,今夜我们要飞渡鄱阳湖,动作要轻要快,不可声张。”
朱皓以前带过的老兵不甚奇怪,知道这个将领的特点就是朝令夕改,擅长奇袭。一些没跟过朱皓的将士就有些不情愿了,刚把被窝捂热,就得提着脑袋去拼,哈欠、怨言都出来了,动作也慢吞吞,到了点将场,发现大家都已经站好了,腰杆笔直,军装齐整,表情肃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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