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了几天的大雨终于减弱了。工程兵主任普罗什利亚科夫将军指挥舟桥营的指战员,冒着蒙蒙细雨,只用了半天时间,就在纳雷夫河上架设了五座浮桥,都可以供坦克、装甲车以及载重卡车通过。
有了这五座浮桥,我军的坦克旅和运送兵员的卡车,得以源源不断地东岸到达了西岸的塞罗茨克登陆场。
当我军在登陆场集结了足够的兵力之后,天空终于放晴了。空军司令员波雷宁将军立即给罗科索夫斯基打电话请示:“元帅同志,今天天气良好,我们的空军可以为地面部队提供必要的空中掩护。”
也许是我前天的飞机失事,吓坏了罗科索夫斯基,以至于他在听到波雷宁的报告后,立即关切地问道:“跑道都修好了吗?”
“正在抢修中。”波雷宁恭恭敬敬地报告说:“最多在等一个小时,被雨水淋坏的跑道,就能全部修复了。”
“很好,”罗科索夫斯基如释重负地说道:“等跑道修复后,就立即派出携带有特殊电子设备的轰炸机,进入敌人的防御地带,对他们的无线电通讯实施干扰。”
“明白。”为了稳妥起见,波雷宁还特意向罗科索夫斯基请示,“需要我派一名联络官,到方面军司令部去吗?”
“可以,你直接派人到方面军司令部,去找马利宁参谋长。”罗科索夫斯基果断地同意了对方的提议,并叮嘱说:“让你的联络官和马克西缅科将军一起,指挥那些携带有电子干扰器的轰炸机。”
等到万事俱备,只等空军出动的时候,罗科索夫斯基忽然对我说:“丽达,今天的战斗,我交给你来指挥。你没有问题吧?”
我本来以为自己今天又是一个打酱油的角色,没想到罗科索夫斯基居然会对我委以重任。我在迟疑片刻后,便点着头答应说:“好吧,元帅同志,既然您这么说,那我就来指挥今天的进攻战。”
我转身问站在一旁的卡扎科夫:“炮兵司令员,我们能动用的火炮有多少?”
“榴弹炮、加农炮和迫击炮有四百多门,还有六十门火箭炮。”卡扎科夫在给我一个准确的数据后,又请示说:“不知道进攻前的炮火准备,需要进行多长的时间。”
“五分钟,”我摊开手掌对卡扎科夫说道:“我们最多只进行五分钟的炮火准备,步兵就要在坦克的伴随下,朝着敌人的阵地发起冲击。”
“五分钟?”听到我所说的时间,卡扎科夫不禁皱起了眉头,他小心翼翼地对我说:“副司令员同志,如果只进行五分钟的炮火准备,根本无法有效地摧毁德军的防御工事,以及消耗他们足够的兵力。”
我心说就算让你进行五十分钟的炮火准备,所消灭的敌人数量,和五分钟炮火准备消灭的敌人也是大致相等。因为德国人很狡猾,每次我军的炮击一开始,他们的主力就躲到到了第二道防线,等到我军发起进攻时,他们再沿着交通壕返回第一道防线。为了让卡扎科夫能毫无保留地贯彻我的指示,我特意向他解释说:“炮兵司令员同志,我打算采用徐进弹幕的战术,向敌人发起攻击。跟着我军炮火向前推进的步兵,距离炸点只有50—80米,因此必须让我们的炮兵保证射击精度,以免造成不必要的误伤。”
“放心吧,副司令员同志。”卡扎科夫向我保证说:“我一定会叮嘱炮兵注意这一点的。”
进攻开始后,我首先听到的就是西面传来的隆隆炮声,这是我们的炮兵在轰击德军的防御阵地,准备掩护我们的步兵向前发起冲击;没过多久,我又听到从东面的天空中传来的飞机发动机的轰鸣声,这是携带着电子干扰器的轰炸机,准备飞临德军的防御地带上空,对他们的无线电通讯实施干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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