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涅杰林被我的这番话感动了,他紧紧地握住我的手,激动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就在这时,卫戍司令布拉科夫走到的身边,低声地问我:“奥夏宁娜同志,既然要将这些战俘编入部队,您是不是该对他们说点什么?”
我看了一眼坑里密密麻麻的人群,自认就算自己扯着嗓子对下面喊,估计也没有几个人能听清楚我所说的话,于是便摇了摇头,说道:“将军同志,我看还是算了,没有扩音设备,我就算对他们说点什么,也没几个人能听到。”
“这个不成问题。”布拉科夫朝四周一指,说道:“您瞧瞧,在坑的四周,德国人竖起了不少的喇叭,它们可以使您所说的话,都被下面的战俘们听到。”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看到在坑的边缘果然有不少电线杆,杆上都安着喇叭。我这才放心地问道:“好吧,将军同志,请您安排一下,我要和这些……”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停顿了一下,觉得自己再用战俘这个词来称呼这些劫后余生的战友,是不可是的,于是便改口说道:“我要和这些战士们说几句话。”
布拉科夫点了点头,随后便跑到了坑边的一个平台上,走到一个像汽车方向盘似的麦克风前,打开开关后,大声地说道:“喂,注意了!注意了!请大家注意了!现在来自大本营的代表,奥夏宁娜将军将向你们讲话,你们的命运就掌握在她的手里。好了,现在请奥夏宁娜将军将军给你们讲话。”
布拉科夫说完后,转身对我点了点头,用手一指话筒,示意我可以讲话了。望着下面正朝我所在方向挤过来的军人们,我的心跳骤然加速,只说出了一句:“同志们!”然后脑子里就是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该继续说点什么。
平台下面数以千计的战士们,见我忽然沉默了,都用惊诧的目光望着高高在上的我。在这种情况下,我连做了几个深呼吸,随后鼓足勇气说道:“同志们,弟兄们,你们受苦了!”
说完这两句话以后,我的思路骤然变得清晰起来:“虽然你们在这座见鬼的战俘营里,忍受了长达三年的煎熬,但是谁也没有向敌人屈服,你们无时无刻不在想回到自己的部队,重新拿起武器和敌人进行顽强地战斗。
同志们,你们报仇雪恨的机会到了,从现在开始,你们将被编入近卫第18军,参加解放乌克兰的最后战斗,用你们手里的武器,向敌人讨还血债,用他们的鲜血,来洗刷你们这几年所承受的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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