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想挥手让他离开时,忽然想起了一件自己想知道答案的事情,便关切地问:“大尉同志,你又结婚了吗?”
“是的,司令员同志。”听到我的这个问题,奥夏宁的脸上露出了幸福的表情:“我们半年前就结婚了。您也知道,在战争期间,军人在许多方面是可以得到优待的。我们去了婚姻登记所,很顺利地就办好了手续,然后请几个亲朋好友吃了一顿便饭,就算正式结婚了。”
虽然我一直想摆脱奥夏宁,不过听说他再婚了,我的心里却莫名其妙有一种酸酸的感觉。我等他说完后,随口问道:“还是塞兹兰卫戍司令的女儿吧?”
“是的。”奥夏宁回答完这个问题后,站在原处,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等待我向他提出新的问题。
我盯着这位让真正的丽达所爱的男人看了好一阵,然后轻轻地叹了口气,冲他摆摆手,说道:“大尉同志,这里没你的事情了,你这就回部队去吧!”
奥夏宁离开了,但西瓦科夫却留了下来,他似乎想搞清楚究竟生了什么事情。最先开口的还是这里除了我以外,级别最高的奇斯佳科夫,他走到我的身边,关切地问道:“司令员同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都被您搞糊涂了。”
“副司令员、参谋长,你们坐下,我慢慢说给你们听。”看到奇斯佳科夫他们坐下后,西瓦科夫还老老实实地站在旁边,于是我也冲他坐了个手势:“西瓦科夫将军,您也请坐!”
等所有人都坐下来以后,我轻轻地咳嗽了两声,清了清嗓子,开始向他们讲述丽达和奥夏宁的故事:“……战争爆后,奥夏宁所在的哨所都被德军攻占,他也因为受伤被俘,后来在被押往战俘营的途中,他找机会逃了出来
……莫斯科保卫战时,他是军犬训练连的连长,和战士们一起用经过训练的军犬,去炸毁德军的坦克。他带着部队到第16集团军司令部来接受任务时,我们曾经短暂地见过一面。当战斗结束后,全连的战士几乎都牺牲了,他也负了重伤。再被救护车送回莫斯科的途中,遭到了德军小部队的袭击,车队运送的伤员几乎都牺牲了。他的命大,因为有一支我军部队刚刚路过,他才获救了。
……我指挥第79步兵军解放基辅不久,就被召回了莫斯科。在受到最高统帅本人接见时,他告诉我,说奥夏宁和我的儿子阿利克,都在东面的小城市里,并给我假期,让我去探望他们。
……当我赶到塞兹兰时,正好遇到内务部的人员因为奥夏宁曾被德军俘虏过,想要逮捕他,是我将他救了下来。不过在我们重逢后,他居然一点都认不出我,……”
“等一等,司令员同志。”我说到这里的时候,被奇斯佳科夫打断了,他好奇地问道:“我想知道一点,既然内务部的人员要逮捕他,您去救他,难道不怕受到牵连吗?”
对于奇斯佳科夫的这个疑问,我笑着回答说:“副司令员同志,在我离开莫斯科之前,贝利亚同志曾经给过我一份授权书,授权我可以调动当地的内务部人员。看到奥夏宁要被内务部的人逮捕,我只需要拿出那份授权书,他们就会完全服从我的命令了。”
“那后来呢?”奇斯佳科夫听我这么说,立即迫不及待地问:“那份授权书,您最后退还给贝利亚同志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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