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准备给卢金打电话时,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便将已经拿起的话筒重新搁在了电话底座上,扭头望着巴托夫,好奇地问:“巴托夫将军,我想问问你们前段时间在夺取斯韦特洛戈尔斯克时,是如何将城里的敌人赶走的?”
巴托夫摇了摇头,笑着说:“我们进攻时,德军是望风而逃,可以说根本没有经过战斗,我们就成功地进入了斯韦特洛戈尔斯克。”
听巴托夫这么一说,我的心里不免有些不平衡,这帮该死的德国人,和第65集团军交锋的时候,一枪不发就逃之夭夭;如今对上我的部队,则在城外布下了重兵,摆出了一副要和我决一雌雄的架势。
巴托夫也许察觉到了我的心情波动,连忙补充说:“当时德军的兵力有限,根本挡不住我们的进攻,因此他们只能选择退却。但在撤退过程中,他们用特制的轨道车,将铁路上的枕木全部切成了两段,使我们在相当长的时间内,无法通过铁路来运送部队和物资。”
德军的这种做法很毒辣,他们切断了枕木,比单纯地炸路基或扒铁轨的效果好得多,我军如果要恢复铁路运输的话,就需要重新铺设铁轨和枕木,那个工程量可不小,至少在一两个月的时间,我们将无法再利用铁路来运输,而兵员和物资的运输工作,就只能通过路况不好的公路来进行。
没等我给卢金或者涅克拉索夫打电话,罗科索夫斯基却抢先将电话打了过来。他开门见山地问道:“丽达,你是不是和巴托夫在斯韦特洛戈尔斯克的接近地啊?”
我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巴托夫,他显然也听到了罗科索夫斯基的声音,立即就把注意力集中到我这里,静静地望着我一言不发。我连忙冲着话筒说:“是的,方面军司令员同志,我和巴托夫将军在前沿。”
“说说你那里的情况吧。”罗科索夫斯基虽然接到了我们的报告,但为了更加准确地掌握前线的情况,他还是关切地问道:“你们什么时候能对敌人发起进攻?”
“炮兵将在四点,对城郊的德军阵地实施炮击。”我不紧不慢地向罗科索夫斯基汇报我们制定的作战计划:“炮击结束后,近卫第52师和步兵第375师,将分别从城市的北面和东面发起攻击;而第65集团军的三个师,则从城南发动攻击。”
罗科索夫斯基等我汇报完以后,直截了当地问道:“丽达,现在天黑得早,六点左右天就完全黑了,你打算让我们的五个师在城里和德军进行夜战吗?斯韦特洛戈尔斯克可是一个小城市,我们那么多的部队涌进去,估计很难施展开,到时不光会影响战斗的进程,同时也会造成不必要的伤亡。”
“司令员同志,您所说的情况,我已经考虑到了。”我石破天惊地说道:“虽然我给部队下达了进攻命令,但是他们却不会和德国人进行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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