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这么说,丹尼洛夫长松了一口气,然后如释重负地向我说道:“司令员同志,我也是出于这种考虑,所以才在没有征得您同意的情况下,把波夫斯基上校从前沿召了回来。”
别济科夫听完我和丹尼洛夫的对话,好奇地问道:“两位司令员同志,难道你们打算利用炮兵。来狠狠地教训一下德国人吗?”
“没错,参谋长同志。”对于别济科夫的猜测。我给予肯定的回答:“刚刚涅克拉索夫上校不是报告说,德军在他们的阵地前面有动静。怀疑是正在进行集结,准备明天的进攻。那么我们就在他们的进攻前,对他们进行炮击,就算不能全歼他们,也能打乱他们的进攻安排,减轻我们防御部队的压力。”
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我们正在念叨的波夫斯基出现在了指挥部的门口。他快步地走到了我们的面前,抬手敬了一个环礼,报告说:“集团军炮兵司令员波夫斯基上校奉命赶回,听候两位司令员的命令,请指示!”
我紧紧地握住波夫斯基的双手,关切地问道:“上校同志,回来的路上还顺利吧?”
波夫斯基摇了摇头,表情严肃地说:“在离这里不远的时候,前面开路的吉普车压上了地雷,车上的警卫战士全部牺牲。幸好我当时坐在第二辆车上,才侥幸逃过了一劫。”
基里洛夫听完波夫斯基的述说,又忍不住旧事重提:“你们听听,不光丽达在返回的路上遭遇了敌人,就连波夫斯基上校返回的途中也遇上了地雷。所以我再次重申,司令部的成员如非必要,谁也不能随便往前线跑。否则一旦你们发生什么意外的话,整个集团军的指挥系统就会发生混乱,要是到时打了败仗,这个责任谁负得起?”
对于基里洛夫所说的这些话,我立即第一个站出来表示赞同:“军事委员同志说得对,以后谁要去前线的话,必须经过我们在场的五个人一致同意。对我的这个说法,大家有什么意见没有?”
“没有。”另外四个人异口同声地回答道。
“好了,接下来谈论该如何对德军集结部队的区域实施炮击。”我说完这句话以后,眼睛望着波夫斯基说道:“上校,我们打算集中部分炮火,对近卫第52师前面的地段进行炮击,尽最大的可能给敌人以重创。”
波夫斯基看着面前的地图,若有所思地说:“司令员同志,请恕我直言,这样的炮击是没有什么效果的。”他抬起头,看着我们几个都一脸茫然的样子,便继续往下说:“在昨天德军发起进攻前,不光我们的方面军,甚至连罗科索夫斯基将军的中央方面军,都同时对德军的可能集结地,进行了高密度的饱和炮击。可实际取得的效果。却微乎其微,充其量只不过打乱敌人的进攻部署而已。从敌人进攻我军防线的凶猛程度来看,他们所受的损失并没有我们估计的那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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