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的想法,什么不好的想法?”丹尼洛夫没想到我会忽然这么说,有点摸不清头脑地说:“根据条例,上级的命令,下级只能无条件地执行,不允许讨论和违抗。就算不给他解释理由,我想别雷上校也是能理解的。”
“话不能这么说,副司令员同志。”对于丹尼洛夫这种不以为然的态度,我真是有点哭笑不得,只能向他解释说:“下面的部队求战心切,主动向司令部请战,但我们却在没有任何理由的情况下,一口绝了对方。这样一来,就算下面的指挥员嘴里不说,但在他们的心里还有会留下一个疙瘩。”
我的话出口后,深怕伤了丹尼洛夫的自尊,便紧张地盯着他,观察着他脸上的表情变化。好在他的神色没有什么变化,只是皱着眉头想了片刻,便主动地说:“我明白了,司令员同志,我这就给别雷上校打个电话,把事情给他讲清楚。”说着,他就伸手去拿桌上的电话。
在电话接通前,我忽然想起光是给别雷说明不用他们的出击的理由,还是远远不够的,我还需要和他讨论在接下来的战斗中,该如何使用坦克军的事宜。便对丹尼洛夫说:“副司令员同志,还是让别雷上校过来一趟吧,我有事情要当面交代他。”
恰巧这时电话接通了,原本想向别雷解释几句的丹尼洛夫趁机对着话筒说道:“上校同志吗?我是丹尼洛夫,司令员同志命令您到司令部来一趟。”
我抬手看了看表,离涅克拉索夫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已过去了半个小时。我等丹尼洛夫一放下电话,就立即拿起来起来,通过通讯兵接通了近卫第52师师部。听到涅克拉索夫的声音后,我就开门见山地问:“上校同志,四号阵地的情况如何?”
“报告司令员同志,”涅克拉索夫有点激动地报告说:“敌人的第一次进攻,已经被四号高地上的守军打退了。敌人损失了两辆坦克,被击毙七八十人,剩下的已撤他们的进攻出阵地。”
“打得不错啊,上校同志。”听到涅克拉索夫所报告的战绩,我称赞了一句后,想到在高地上的新兵不少,于是又问道:“我军的伤亡情况如何?”
“我们的伤亡不大,牺牲了七个,伤了十几个。”涅克拉索夫说到这里,忽然有点歉疚地说:“司令员同志,对不起,请接受我的道歉!”
我不知道涅克拉索夫为什么会突然这样说,不觉一头雾水地问:“上校同志,您什么事情对不起我?”
“是这样的,”涅克拉索夫听到我的反问,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您前几天不是提出一种特殊的训练方式吗?当时我虽然口头答应。但是心里却很不以为然,觉得您这是瞎胡闹。如果不是您一再强调四号阵地的话,我还不会让他们进行这种特殊训练。没想到今天在战斗中,这种特训的效果就显示出来了。面对敌人的猛攻,新兵们也能像老兵一样趁着迎战,并取得了不小的战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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