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花了个把小时,才把手上这厚厚的一叠关于彼得洛夫斯基将军的战报。看完后,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战报上写的内容,怎么和我在电影里看到的有那么大出入啊?电影里,是彼得洛夫斯基主动向铁木辛哥元帅请战的,而实际情况却是他接到了上级的命令,让他率领军的主力渡河,对扑向第聂伯河的德军部队展开进攻。
我把战报放在了桌上,抬头问基里洛夫和维特科夫:“政委、参谋长,这份情报,你们俩都看完了?”
两人整齐地点了点头以后,维特科夫开口向我建议道:“军长同志,根据彼得洛夫斯基将军留下的这些战报,我们完全可以把突围战打成一场进攻战。”
我好奇地问道:“把突围战变成进攻战?参谋长同志,看来您在看战报时,也考虑到了我们接下来的战斗该如何进行。说说吧,您是怎样考虑的?”
“很简单,我们还是按照彼得洛夫斯基将军的打法,先派遣一支侦察部队渡过河去,除了进行侦察外,也负责清理在河边的守军。”维特科夫信心十足地对我讲述着他的设想:“等他们将河边的守军清理得差不多的时候,我们军的主力再发起大规模的渡河作战,迅速地插向德军的纵深,将他们的防御体系彻底打乱。”
“参谋长,您的设想很不错。”我看维特科夫提出的建议,和我最初的设想相差不远,便顺水推舟地说道:“既然是这样。您就立即给三个师的师长打电话。让他们连夜赶到军指挥部来。商议渡河作战计划。”
趁维特科夫在各师师长打电话时,我站在挂在墙上的地图前,看着上面代表敌我双方态势的红蓝两色箭头、小旗以及其它符号,把它们想象为我手下数以千计的指战员,在脑子里默默地演示着双方的攻防作战。和实战相比,地图上听不到机枪、步枪和冲锋枪的射击声,听不到炮弹和炸弹的爆炸声,更听不到无数伤员的声。看不到敌我双方遍布荒野的尸体。
基里洛夫走到我的身边,关切地问道:“奥夏宁娜同志,您在想什么?”
我指着墙上的地图,回答说:“我们军目前的处境和第63步兵军当时差不多,几个师的部队也是分布在宽阔的战线上,抗击着德军来自几个方向的进攻。我们必须首先收缩兵力,重新组织和调整部队的部署,才能对西岸的敌军发起进攻。”
“奥夏宁娜,您认为我们能成功吗?”基里洛夫谨慎地问道。
听到他的这个问题,我略微考虑了一下。随后点点头,肯定地说:“政委同志。我完全有理由相信,我们的这次突然进攻,一定可以重复彼得洛夫斯基将军创下的历史,打河对岸的敌人一个措手不及。”
虽然我已这么说了,但基里洛夫还是不放心地问:“您就真的这么有把握?”
“是的是的,我的政委同志。”我能够猜到他担心的是什么,连连点头说道:“我知道您在担心什么,不过请您放心,别看德寇气势汹汹从对岸发起了进攻,不过是为了牵制我们的兵力,避免我们抽调更多的部队,去加强城东和城南方向,曼斯坦因把消灭我们的希望,都寄托在‘帝国师’和‘骷髅师’身上。他肯定会以为我们如果要突围的话,会选择向东,从他们的防线内打通一条通道,去和同样遭到包围的第6集团军主力会师,根本想不到我们会选择相反的方向突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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