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听到基里洛夫这么说,我连忙伸手向前胸的钢甲避衣摸去。果然摸到几个扎手的金属片,如果不是我随时穿着这种衣服的话,没准自己刚刚就交代在这里了。我见自己的伤势没有什么大碍,连忙追问瓦西里的伤势:“政委同志,瓦西里少尉伤得严重吗?”
基里洛夫先是点点头,接着又摇了摇头,后为难地说:“奥夏宁娜,这还真不好说。他好像被片炸伤了眼睛,有战士正在为他包扎伤口。”说到这里,他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就算伤势痊愈,估计他也没法再当狙击手了,唉,真是可惜啊!”
正说着话。一副担架摆在了我的身边,接着有七八只手伸过来,将我抬上了担架。等我躺上担架,立即便有人将担架抬了起来。我仰头望去,见抬我头部这边的两个人,居然是谢杰里科夫和任的师政委奥贝斯坦中校;再侧头朝前面望去。看到前面的奥列格中校和师参谋长阿赫罗梅耶夫少校。见这些师团两级的领导充当我的临时担架员,我的心里不禁感到暖烘烘的。
等担架被抬进了帐篷,我立即就闻到了里面呛人的烟味,也不知道他们刚刚在里面抽了多少烟,才能达到这么呛人的程度。当他们小心翼翼地放下了担架后,没有立即离开,而是部站到了一旁,耐心地等待着军医的到来。
我看到周围站着的各级指挥部,不禁皱了皱眉头,抬手把班台萊耶夫叫到面前,吩咐他:“师长同志,让大家别留在这里了,都忙自己的事情去吧。在军医到来之前,他们是帮不上任何忙的。”
听到我的命令,班台萊耶夫二话不说地站了起来,冲帐篷里的其他指挥员挥了挥手,大家在向我集体敬礼后,鱼贯地走出了帐篷。
等帐篷里只剩下基里洛夫班台萊耶夫和阿赫罗梅耶夫三人时,我又把阿赫罗梅耶夫叫过来,对他说道:“参谋长同志,立即安排人手把瓦西里少尉送到集团军野战医院去,他是我们的英雄,一定要确保他能尽恢复健康。”
阿赫罗梅耶夫答应一声领命离开后,我又对基里洛夫说:“政委,瓦西里少尉和他的狙击分队不光在保卫斯大林格勒的战役中立下不少的汗马功劳,而且昨晚夺取挪威金诺茨噶镇的战斗中,他们也立了大功,要立即把他们的嘉奖申请表交到集团军司令部去。我现在留在这里等军医来检查身体,您先回军指挥部去吧。”
班台萊耶夫见阿赫罗梅耶夫和基里洛夫先后离开,帐篷里只剩下我们两人时,走到了我的面前,俯下身子埋怨我说:“军长同志,您现在是一军之长,可不能再像以前当师长那样,动不动就往前线跑。”
“瓦西里少尉踩上的地雷是怎么回事?”对于刚刚瓦西里莫名其妙踩上地雷的事情,我心里始终没想明白,所以趁现在帐篷里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我要问个究竟。“如果我没搞错的话,昨晚的进攻部队,就是从外面这条道路冲进镇子的,几千人踩过的地方,怎么可能有地雷留下来?”
“军长同志,请您听我解释。”班台萊耶夫此时一脸尴尬的表情,他红着脸对我说:“德国人可能是为了封锁20公路。所以在路上埋设了大量的地雷。在昨晚的进攻中,我们师有三分之一的伤亡,是因为踩上地雷造成的。您也知道,我们刚刚夺取了敌人的镇子。还在打扫战场,所以对敌人埋设在公路上的地雷还来不及清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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