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老实实地回答说:“内容,我倒是看清楚了,可是没看明白。”
班台莱耶夫先冲报务员挥挥手,友善地说:“报务员同志,你还是先回通讯室去吧,有什么新的电报,立即送过来。”报务员答应一声,转身离开。
看着报务员离开的背影,我暗自庆幸自己在收到上一份电报后,果断地派人把留在上午那个观察阵地里的报务员招了过来,否则基里洛夫发来的电话,起码又要晚至少半个小时,才能到我们的手里。
我转身望着班台莱耶夫,再次虚心地向他请教说:“副师长同志,我看不出这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不就是上级奖励我们一枚红旗勋章吗?要知道师里可以获得这个荣誉的指挥员人数很多,就一枚勋章,您让我发给谁啊?上级这么做,不是让我们为难吗?”
我的话音刚落,班台莱耶夫忽然哈哈大笑起来,把我笑的一头雾水。看到我一脸茫然的样子,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班台莱耶夫向我解释说:“我的师长同志,您搞错了。上级授予的红旗勋章,是给**师这个集体而不是个人。”见我还是一脸不解的样子,便补充说,“这么说吧,**师获得了这枚勋章后,番号也发生了变化。以后上级称呼我们的番号时,就不再是第62集团军步兵**师,而是第62集团军步兵红旗**师了。”
“红旗**师?!”我真没想到**师获得了上级授予的红旗勋章后,居然连番号也变了,我试探地问道:“副师长同志,假如我们晋级为近卫师的话,那么在番号前面,还可以保留这个红旗勋章的称号吗?”
“那是自然。”班台莱耶夫不知道他在无形中,正在为我做着科普,“就算**师晋级城外近卫师,只要上级没有取消授予我们的红旗勋章,我们师的番号前面,就一直带着这个光荣的称号。既然以后又获得了新的勋章后,还要把这些荣誉全部添加到我们的番号里去。”
虽然班台莱耶夫尽量讲得深入浅出,不过我还是听得云里雾里,因为时间紧迫,我也就没细问,只好不懂装懂地说:“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谢谢您,副师长同志。”
我们高兴了没多久,报务员再度来到了指挥所里,又将一份电报交到了我的手里。这份电报显然不可能再是什么好事,而是报告说马马耶夫岗今晚遭到了敌人的炮击,同时还有小股的部队趁着夜色,对四团驻扎的北面高地和二把守的107.5高地发起了进攻。在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过后,终于成功地击退了敌人。
班台莱耶夫在看完电报后,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他转头望着我问:“师长同志,怎么给政委他们回电。”
“报务员,立即记录。”我喊报务员一声后,便口述给基里洛夫的回电:“政委同志,马马耶夫岗是我们红旗**师光荣之所在,也是我们的坟墓。即使战斗至最后一兵一卒。也绝对不能退后一步。师长奥夏宁娜。1942年10月25日晚。”说完,我便冲报务员挥挥手,示意他立即去回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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