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战士还没来得及翻译,但布劳恩显然听懂了巴斯曼诺夫的话,用刚学的俄语说了声谢谢。接着便来到佩勒尔上尉的身边,低声地嘀咕起来,可能是在交代注意事项吧。
我听巴斯曼诺夫说到这里,便打断了他后面的话,直截了当地问:“上尉同志,有件事情我想问问你。据我所知,在警卫连里,有懂得驾驶装甲车的战士,但却没有懂得操纵坦克的人。从刚才决定胜负的几炮来说,能不偏不倚地命中敌人的街垒工事的人,起码也是有着多年丰富经验的老坦克兵水平。你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巴斯曼诺夫呵呵地笑着回答说:“师长就是师长,一眼就看出了关键问题。您猜得没错,驾驶坦克的战士的确不是警卫连的,而是来自一团一营。”
“一团一营?!”我把巴斯曼诺夫说的番号重复一遍后,立即想到原来是尼古拉大尉的部队,便好奇地问道:“巴斯曼诺夫上尉,如果我没有理解错误的话,你的意思是说尼古拉大尉的部队和你们汇合后,你从他的营里挑选出几个懂得驾驶坦克的战士,专门驾驶着坦克赶到南门来助战的?”
“尼古拉大尉在什么地方?”我记起在作战计划中,一团一营是负责城北方向的进攻,而城里传出来的枪声和爆炸声,正是来自他们的进攻地段。所以此刻听巴斯曼诺夫提到了尼古拉的部队,所以我直截了当地问道:“一营的伤亡大不大?”
对于我的这个问题,巴斯曼诺夫沉吟了片刻,随后迟疑地回答说:“师长同志,据我所知,一营派小部队潜入城内清理敌人巡逻队时,被敌人察觉,接着展开了交火。尼古拉大尉见行动已经被敌人察觉,果断地命令部队发起了强攻,突破了德军在北面的防御,冲入了城内,并沿着街道冲到了广场和我们会师。在他们战斗的过程中,德军的坦克兵和装甲兵也纷纷从休息的地方跑出来,企图驾驶各自的战车去反击我军的进攻。不过这些冒冒失失闯进来的德国兵,都被我们不声不响地干掉了。
尼古拉大尉带着营部的人过来和我汇合后,听到城南方向打的激烈,便主动向我提出,应该去支援正在攻城的三团。当他看到停放在广场上的坦克和装甲车后,立即命令自己的部下,从营里挑选当过坦克兵的战士,驾驶着德国人的坦克,沿着街道向南去增援。”
我们快走到广场时,看到前面有一群人迎面走来,借助远处的火光,我看清来的是尼古拉和他的一帮同僚,连忙加快脚步走过去。一见到尼古拉的面,不等他敬礼,我就抢先拉着他的手,友好地说道:“大尉同志。你的部队打的不错。居然那么快就突破敌人的防御。冲进了城里。如果不是你们果断地抽调出当过坦克兵的战士,及时地驾驶坦克去增援三团的话,我想,科斯嘉中校的部队要想夺取街垒工事,还会付出更大的代价。”
我和尼古拉握完手以后,又去和副营长克斯特罗夫大尉、以及各连连长握手,而跟在我身后的班台萊耶夫和科斯嘉也接着和尼古拉握手。当科斯嘉和尼古拉握手时,前者抓住后者的手使劲地摇晃着。一个劲地向他表达自己由衷的谢意。
我和所有的指挥员握过手以后,看到科斯嘉还抓住尼古拉的手不放,还在不停地说着什么。我重重地咳嗽了一声,等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到我身上时,我打着官腔说道:“指挥员同志们,虽然战斗已经结束,可没准还有漏网的德国人躲在这里。我们这么一大帮指挥员站在这里,是要给德国人当靶子吗?”
听我这么一说,巴斯曼诺夫首先回过神来,他赶紧说道:“师长同志。这附近有德国人的一个营部,我们到那里去吧。”
我们跟在巴斯曼诺夫的后面。进入了一栋两层高的楼房,来到了一间装饰精美的大房间里。屋里虽然经过了整理,但还是可以看出这里有过战斗的迹象,摆在屋子中间的那张大木桌的一侧,镶嵌着不少的手榴弹弹片和几排的弹孔。桌上摊放着的一张地图,被烧掉了一个角,地上还有一摊尚未干涸的血迹。
不过我也没管那么多,径直走到桌边的一张椅子旁坐下,同时招呼跟着我进来的班台萊耶夫、科斯嘉、尼古拉他们几人坐下。又吩咐巴斯曼诺夫:“上尉同志,你到外面去安排警卫力量时,如果看到谢杰里科夫中校,顺便把他和他手下的营长们都叫进来。”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