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军接连三天对斯大林格勒所发起的强攻,虽然占领了城内的不少地段,大大地压缩了守军的防御纵深,但他们的进攻,在我军指战员的顽强防御下,最终还是便挡住了。~~~~~~~他们想在现有区域向前再推进几十米的企图,都化为了泡影。
在接下来长达十天的战斗中,马马耶夫岗也承受着前所未有的压力。虽然德军的进攻每次都无一例外地被我们打退,但他们的攻击强度却没有丝毫的减弱。开始我对这种现象百思不得其解,直到审问了一批新抓到的俘虏后,才知道我师正面遭受重创的德军第44师,因为该师师长安东.德波伊向保卢斯提出了请求,已经被调往后方进行休整,接替他们进攻的海因里希.冯.阿尼姆少将建制相对完整的步兵第11师,难怪敌人的攻势始终那么凶猛。
原来坚守在北面高地的部队的一团和三团,由于部队减员严重,也被迫退进高地后面的居民区里休整,由盖达尔中校的四团来接替他们的防务。至此,原来有一万多人的独立师,减员到了三千人,我和基里洛夫等于是从师长师政委变成团长团政委。
9月5日傍晚,到前沿视察回来的阿赫罗梅耶夫一脸愁容地对我:“师长同志,眼看就要到十月了,可绝对多数的战士还穿着单衣,要是骤然下雪降温的话,可能会导致不少的战士们被冻伤。我建议您还是向上级后勤部门,看什么时候能把冬装给我师发下来。”
阿赫罗梅耶夫的话,也是我最近一直挂在心上的。本来师里的兵力就不足。要是再出现大量的冻伤所导致的非战斗减员。那么这仗就没法打了。
我正打算给崔可夫或者克雷洛夫打个电话,向他们反映一下部队缺乏冬装的问题,我可不想我的部队和去年在莫斯科城下的德国佬一样,被严寒冻得失去了战斗力。偏偏在这个时候,电话铃先响了。
我拿起电话,还没等我话,听筒里已传来了罗季姆采夫的声音:“我是近卫第1师师长罗季姆采夫将军,给我找一下奥夏宁娜上校。”
实话。我对这个罗季姆采夫还真有发怵,每次给我打电话,都是让我派部队协助他进行反攻,可不知道他怎么指挥的,打到现在,他的部队不光丢掉了107.5高地,还把高地后面包括州消费合作社联社的家属宿舍区和面粉厂在内的苏维埃大街,也丢给了德国人,最后第4团的残部,也被迫退到了相邻的列宁大街继续进行防御。
虽然他指挥部队的能力有所欠缺。但他作为一名和我的头上司,我还是要保持对他的尊重。所以我客气地道:“您好,将军同志,我就是奥夏宁娜,请问您有什么指示吗?”
“上校同志,是这样的。”罗季姆采夫显然已经适应了自己的上级角色,所以也没和我客套,便开门见山地向命令;“我的近卫第4团准备在今晚,从列宁大街向苏维埃大街出击,力争将占据那里的敌人赶出去。……”
我听到这里,心里便嘀咕开了,我就知道你打电话来没啥好事,十之**又想要让我派部队协助你。于是忍不住插了一句嘴:“将军同志,您给我打电话,和今晚将要进行的反击,有什么关系吗?”
“我希望你能至少派出两到三个连的兵力,从苏维埃大街的东面向敌人发起攻击,配合我第4团将苏维埃大街从敌人的手里夺回来。”听到他一开口就要两到三个连,我暗自叫苦不迭,照他这种打法,我就是兵力再多一倍,也不够他挥霍的。我正在盘算该如何敷衍他,让他同意我象征性地派两个排或者一个连去配合一下,他冷不防地又道:“在面粉厂附近有一个军用物资仓库,里面有八千件军大衣。据侦察员报告,虽然敌人发现了这批军用物资,不过这些军大衣却还好好地摆在仓库里,既没有运走也没有被焚毁,我估计敌人是打算等到天冷后自己使用。当我们重新夺回了军大衣后,能运走就运走,不能运走的话,就一把火全烧掉,绝对不能让德国人使用这些军大衣过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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