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赫罗梅耶夫被眼前的一幕搞糊涂了,他把手枪插回枪套后,也抬手还了一个礼,苦笑着说:“你们好,很高兴认识你们。”
见双方都打过招呼后,我才对格拉姆斯说:“是这样的,刚刚有一股敌人摸上了一团的阵地,幸好我们的战士警惕性高,及时地发现并击退了他们。目前有一支部队正在追击这股敌人,我带警卫一连到前面去看看。”
格拉姆斯听完后,嗯了一声,接着请示道:“师长同志,需要我的二连也和您一起去吗?”
我摆了摆手说:“不用了,前面的战斗差不多已经结束了,有一连陪我去就足够了。你们还是回去休息吧,明天天亮以后到我的指挥部,我还有事情要对你们说。”
三人听我这么说,也不坚持,毕竟德军是最服从命令的部队,抬手向我和阿赫罗梅耶夫敬礼后,转身就顺着原路走了回去。
在前往一团阵地的途中,阿赫罗梅耶夫不解地问我:“师长同志,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们师里有德国人,他们是什么来历?”
我想到身后跟着不少的战士,有些话不适合在这种场合说,所以只能笼统地说道:“是一些向我们投诚的德军官兵,目前我已经把他们编在警卫营里。”
“靠得住吗?”阿赫罗梅耶夫谨慎地问道。看来所有的人都对格拉姆斯他们存有戒心。
我慢条斯理地说道:“不用担心。上尉同志。前几天马马耶夫岗左侧的107.5高地的守军。在未得到上级允许的情况下就擅自撤退,结果阵地被德军占领了。当时三团和四团正从附近经过,听到德军占领我军阵地的消息,主动向这个高地发起了进攻。由于南坡的地形对我们不利,三团四团发起的几次进攻,都以失败告终,连三团长科斯嘉中校也负伤了。后来我派五团长奥列格中校带着格拉姆斯上尉的部队,冒充德军增援部队。从高地的北侧大摇大摆地上到坡顶后,果断地开火,将占据阵地的敌人都消灭了。”
“他们向自己人开火了?”阿赫罗梅耶夫有点不敢确定地问道。
“是的,他们开火了,而且把阵地上的德国人一个不剩地全干掉了。”
我这么说,阿赫罗梅耶夫越发觉得不可理解:“不会吧,师长同志。说德国人向我们投降,这点我相信;但是说到加入到我们这边的德国人,向他们原来的战友开枪,我觉得这是不可能。毕竟他们所受的教育,让他们不可能用枪口对准自己的战友。哪怕是昔日的战友,也是不可能的。”
听到阿赫罗梅耶夫这么说,我只是耸了耸肩膀,没有再和他在这个问题上继续讨论下去。其实投降的德军有没有向自己昔日的战友开过枪,这些只有当事人才知道。反正我从后世德国人自己拍的一部连续剧里,知道苏军派到德军占领区执行特别任务的五个人中,除了一名苏联人,一名波兰人外,剩下的三名都是原德军官兵,他们在执行任务时,对待那些同胞下手可一点都不留情。
为了不再继续纠缠这个话题,我扭头问阿赫罗梅耶夫:“上尉同志,和你一起来的奥贝斯坦指导员是什么来历?”
阿赫罗梅耶夫没想到我的思维跳跃的这么快,向前走了好几步,才接上我的思路,连忙说道:“报告师长,奥贝斯坦同志是在我们出发前,由大将同志亲自安排进来的。我事后问过他,他以前在近卫第19步兵师的一个连里担任连指导员,在锡尼亚维诺战役中负伤进了军医院,刚出院不久就加入我们一起来斯大林格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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