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斯曼诺夫估计早就猜到我会出去,所以他就待在离指挥部不远的地方。我的话音刚落,他就出现在我的面前,抬手敬礼后,礼貌地问道:“师长同志,请问您有什么指示?”
“带一个警卫连跟我走,我们要立即赶到码头去。”
我吩咐完以后,却现巴斯曼诺夫站在原地没动,我不禁奇怪地问道:“上尉同志,你不去集合队伍,还站在这里做什么?”
巴斯曼诺夫有些为难地说:“师长同志,我想问问,带哪个警卫连跟您一起去?”他这么问是有原因的,昨天和格拉姆斯、贝克曼谈话后,我给两人的连队各补充五十人后,改编成了警卫营二连三连。
听到他的这个问题,我几乎不假思索地说:“那还用说,当然是我们自己的一连。”虽然格拉姆斯和贝克曼站在了我们的一边,但在这种非常时期把他们带出去的话,对于他们是否会临阵倒戈。我还是心中没底。所以还是带自己的部队稳当。
我带着部队沿着山脊向东面的码头急匆匆地走去时。巴斯曼诺夫在身后好奇地打听:“师长同志,我们怎么往码头方向走啊?”
“德军有一支装甲部队正扑向码头,我奉命去把码头上的部队集合起来,指挥他们打退德国人的进攻。”
也许是越来越近的枪炮声,吓坏了在码头上等待着登船的居民们,他们陷入了极度的混乱之中。拥挤的人群挡住了我们的去路,我和我的战士们只好拼命地人群中挤出一条路,向码头旁的建筑物挤去。根据我的经验,部队的指挥部通常都设在这些建筑里。
由于人太多了,我们挤了半天,也不过向前移动了几十米,离码头旁的建筑物还有百米之遥。就在这时,随着一声汽笛声传来,我们四周的压力忽然一松,向前移动的脚步得以加快。我好奇地四处张望,现原来是有一只渡轮正在靠岸,岸边站着的那些居民慌不择路地跳进冰冷的河水里。向船涌了过去。
虽然我知道接下来围绕着登船,还会生一系列的混乱。不过此时我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我一把抓住一名从我面前跑过的女兵,大声地问着她:“战士同志,你们的团长在哪里?”
突然被我抓住的女兵先是一愣,接着用手一指不远处的建筑物对我说:“团政委待在码头的售票处,至于团长嘛,你只有上天去找了。她在昨天的轰炸中,已经牺牲了。”
我顺着女兵所指的方向,来到了建筑物外。我让巴斯曼诺夫带着战士们等在外面,自己带着薇拉她们三个女兵走进了建筑物,又向两名迎面遇到的女兵打听后,我顺利地来到了码头的售票处。
一推开方面,就看见一名没有戴帽子的中年女军人,正拿着一个话筒在声嘶力竭地吼道:“……德国人的坦克正向我们扑过来,假如没有援兵的话,我们支撑不了多长的时间。……”她一抬头,见到站在门口的我,连忙捂住话筒,奇怪地问:“你们有什么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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