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我的喊声,科斯嘉中校带着几名战士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向我跑来,到了我的面前停住脚步,抬手敬礼后大声地报告说:“报告师长,三团团长中校科斯嘉率部队前来接应您,听候您的命令。”
我抬手还了个军礼后,不满地问道:“科斯嘉中校,既然你们是来接应我们的,为什么乱开枪,你看,把四团巴斯曼诺夫少尉都打伤了。”
科斯嘉看了一眼用手捂住左肩的巴斯曼诺夫少尉,又把目光转向了我,不过他没有解释原因,只是挺直了腰板。
看到他一副无动于衷的表情,我有些无名火气,忍不住大声地质问他:“科斯嘉同志,为什么不回答我?要知道你们刚才打的这一枪,打伤了巴斯曼诺夫少尉不说,还引起了五辆摩托车连环相撞。要不是巴斯曼诺夫少尉恰巧在和我说话,而减慢了车速的话,估计这起车祸就会有人丧生。”
等我骂完以后,科斯嘉终于开口说道:“师长,对于误伤巴斯曼诺夫少尉的事情,我深表遗憾,我愿意代表开枪的战士向他道歉。”说完,他走到巴斯曼诺夫抬手向他敬了个礼,礼貌地说道:“少尉同志,我为我部下的鲁莽,向您道歉,希望您原谅他!”
我在旁边重重地哼了一声,气呼呼地说道:“开枪打伤人,道一声歉就完事了吗?”
科斯嘉重新走回我的面前,看着我大胆地说道:“报告师长,我觉得开枪的战士做得没错,要是换了是我,我也会开枪的。不过唯一的区别在于,如果我开枪的话,巴斯曼诺夫少尉此刻就不会站在这里接受我的道歉。”
“什么,你说什么?”听到他这近乎嚣张的回答,我差不多快暴跳如雷了。“你给我说清楚,为什么换成是你,你也会开枪?”
“因为你们身上的制服,以及你们所乘坐的摩托车。”科斯嘉不卑不亢地回答说:“如果是我在执勤时。看到一群开着德军摩托车,穿着德军制服的人出现在我的视野里,我也会毫不犹豫开枪的。”
德军制服,听到科斯嘉这么一说,我心想可不,我们不光现在身上穿的是德军制服,就连乘坐的交通工具,也是刚从德军手里缴获的。站岗的战士又不是孙悟空变的,他可没有什么火眼金睛,根本没法在晚上辨认出。在自己视野里出现的这些穿德军制服的人,究竟是德国人还是自己人,所以他果断地开枪的举动是正确的。
想明白这个道理,我不禁羞红了脸,幸好是在晚上。大家看不清我脸的颜色。见我迟迟没有说话,巴斯曼诺夫开口为我解了围:“师长同志,开枪的战士做得对,他一定是把我们当成德国人的巡逻队了,所以才果断地开了枪。不过幸好他的枪法不太准,否则我就性命不保了。”说到最后,他居然干笑了两声。
我看了一样夜幕中的山坡。连忙岔开话题,问科斯嘉:“中校同志,你这次带了多少人来接应我们啊?”
科斯嘉报告说:“报告师长,我带了两个连,现在都隐蔽在山坡上。幸好你们人数少,所以只是哨兵开了枪。要是人数多的话。没准山坡上埋伏着的战士都开枪了。”
科斯嘉的话让我惊出了一身冷汗,幸好我偷懒不想走路,才听从了戈都诺夫中尉的建议,坐了摩托车赶路,要是几百号人都穿着德军的制服。大摇大摆地行走在道路上,路边埋伏着的科斯嘉肯定会命令部队开火,到时自己人和自己人打起来,那才真是天大的笑话呢。
为了防止在发生类似的误会,我连忙命令科斯嘉派一个排的战士,跟着包扎完伤口的巴斯曼诺夫少尉,去迎接后面的大部队。看着巴斯曼诺夫带着战士们离开后,我便在科斯嘉的部队护送下,向新的阵地前进。
虽然五辆摩托车还能用,但是我却不敢再坐,深怕再遇到友军发生误会。不过没走多远,科斯嘉就把我们带到了藏卡车的地方,用卡车载着我前往新的指挥部。
卡车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早已得到消息的谢杰里科夫、盖达尔都迎了出来,欢迎我顺利地到达新指挥部。新的指挥部在一个山坡的北面,是一个半埋在地下的隐蔽所,屋里挂着的两盏汽灯,把整个房间照得明晃晃的。
一进门,我就看到倚靠在墙角的军旗,脸上不禁露出了一丝笑容,把刚才路上所遇到的不快忘得干干净净。
拉祖梅耶娃刚把电台架好,便接到一个陌生的呼叫,接听后,她抬起头望着我,紧张地说:“报告师长,是朱可夫大将要和您讲话!”
“朱可夫大将?!”虽然我一直很想和他保持密切的联系,但我们之间的级别相差太大,实际上能和他联系的时间屈指可数。我接过耳机和送话器,礼貌地说道:“您好,大将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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