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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米洛夫拿起桌上的高频电话,拨了一个号码,等听筒里有声音传出来的时候,他立即迫不及待地说:“是方面军司令部值班室吗?我是第64集团军司令员舒米洛夫将军,请立即给我转戈尔多夫司令员,我有重要的事情要找他。”
没想到听筒里传出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对不起,舒米洛夫将军,戈尔多夫司令员到城里视察防务去了,我们暂时联系不上他。”
舒米洛夫愣了一下,接着又问道:“那方面军参谋长尼基舍夫将军呢?”
对方不耐烦地说:“跟随司令员一起视察去了。”说完,也不等舒米洛夫反应过来,就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
见接电话的如此嚣张,在旁边站着的崔可夫气得浑身发抖,他狠狠地一巴掌拍在桌上,怒不可遏地骂道:“什么东西!集团军司令员打电话,他们都该说挂就挂,难道他们不怕贻误战机而被送上军事法庭吗?”
舒米洛夫放下电话,冲崔可夫摆摆手说:“崔可夫同志,别和这些人计较,等戈尔多夫司令员回来了,再把这个情况向他反映。我们的当务之急,是立即直接和空军联系,请他们派出战斗机,把战场的制空权从敌人的手夺过来。”
崔可夫听完,自告奋勇地说:“这个电话我来打,我和空军第8集团军的司令员赫留金少将早在战前就认识,他应该可以帮我们这个忙。”
说完,崔可夫也拿起桌上的高频电话。给空军第8集团军的司令部打电话。
当听清楚接电话的是赫留金本人时。崔可夫笑呵呵地和对方打着招呼:“您好。赫留金将军,我是崔可夫。”
赫留金听说是崔可夫给自己打电话,先是愣了一下,接着也礼貌地问道:“瓦西里.伊万诺维奇,您好。不知道您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情吗?”
崔可夫听到对方问得这么直接,也就没有再和他绕圈,开门见山地问:“赫留金将军。我的集团军正对德军实施反突击,本来胜利在望,谁知道敌人呼叫了空军支援,我进攻部队遭到了敌机的轰炸扫射而伤亡惨重。我请求您立即出动战机,把战场的制空权夺过来,掩护我军完成最后的战斗。”
听到崔可夫的请求,赫留金为难地说:“瓦西里.伊万诺维奇,这件事情您向戈尔多夫司令员请示过了吗?”
崔可夫叹了口气,回答说:“我给方面军司令员打过电话,可惜他不在。和参谋长尼基舍夫将军一起视察防务去了,暂时联系不上。”
“崔可夫将军。”赫留金没有再称呼崔可夫的本名和父名,而是换了称呼,公事公办地说:“虽然你我是朋友,但是没有方面军司令员的命令,我的空军部队是不能随便出动的,否则我就有被送上军事法庭的危险。”
“赫留金将军,我再次请求您……”
正当崔可夫和赫留金纠缠不休的时候,另外一名报务员走到我的身边,低声地报告说:“校同志,第157师的师长库罗帕坚科上校要和您通话。”
我点点头,走到报话机前,戴上耳机拿起送话器,大声地说道:“是库罗帕坚科上校吗?我是奥夏宁娜校,有事请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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