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指战员们复述着他的誓言。
“誓把德国侵略者赶出边境,让胜利的旗帜,在苏联上空永远飘扬!”
“永远飘扬!”
宣誓完毕,上校拔出手枪,高高地举过头顶,再度高喊着:“全体成散兵队形散开,向着顿河前进!”
山坡下的队伍迅速地散了开来,排成了七八十人一排,每人间隔五米左右的进攻队形,指战员们端着步枪、冲锋枪、机枪,昂首挺胸地大步向前走去。而谢廖金和旗手则肩并肩地走在队伍的最右端。
“这个谢廖金上校是好样的。”崔可夫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我的身边,也俯身看着山坡下所发生的一幕,“他没有在部队进入进攻位置后,就马上发起进攻,而是先用荣誉鼓舞了指战员们的士气后,再发起进攻。我估计敌人是挡不住他们的。”
我抬手看了看表,扭头看了看后面,自言自语地说:“戈拉兹可夫将军不是说马上让炮兵为步兵提供炮火支援吗?从刚才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十分钟,怎么还没有开炮啊?”
崔可夫笑着说:“奥夏宁娜同志,你太姓急了。把火炮从军列上卸下来,再构筑好炮兵阵地,最快也得半个小时以上。”
“半个小时?!”我看了看正在向敌人阵地前进的散兵队形,忍不住担忧地说:“这么长的时间,谢廖金的部队差不多已经进入了敌人的步枪射程范围,到时伤亡可小不了。”
情况远比我想象的要糟糕得多,进攻部队前进了不到五百米,就被敌人发现了。在松散的进攻队列里,突然腾起了一团团的烟柱,那是敌人在用迫击炮进行轰击。我们的队伍冒着敌人的炮火前进,炮弹爆炸后,弹片四处横飞,不时地将我们的指战员**,但很快后面的人就加快脚步去补上空出来的位置。
虽然敌人的炮火给我军部队造成了不少的伤亡,但整个部队的前进速度没有丝毫停滞的迹象,转眼就已经走过了一半的路程,进入了敌人重机枪的射程。
敌人的重机枪开火了。走在最前排的指战员们,在密集的弹雨中,抖动着倒下了一大片。甚至连那面军旗也倒伏下去,不过很快又被人重新竖立起来。后面的指战员没仍然没有停步,继续在不断地大踏步前进。
就在这时,我听到了山坡后方传来了炮弹出膛的声音,接着无数的炮弹呼啸着从我们的头顶飞过,飞向敌人的阵地。敌人的阵地上突然腾起了一团团黑色的烟柱,随着飞上天的还有武器的零件和人体的残肢。原本疯狂扫射的机枪,顿时纷纷哑火了。
见到我军的炮兵发威,谢廖金上校及时地发出命令,指战员们由原来的大踏步前进,变成了小跑冲锋,快速地扑向敌人的防御阵地。由于阵地主要是防御顿河方向的,反面的防御相对要弱一些,所以指战员们很快就冲进了战壕,和里面的敌人展开了近身战斗。而炮兵观测员看到我军已经突进了阵地,及时地发出了信号,让炮兵进行延伸射击。
我把视线从敌我双方正在争夺的阵地,转移到了顿河的河面上,惊喜地发现有几艘渡轮已经接近了岸边,后面还跟在大批的木排。冲在最前面的那艘渡轮上,插着一面旗帜,虽然太远看不清楚,但我估计十之**是112师的军旗。
渡轮的前方都架着轻重机枪,边行驶边向岸边的敌人阵地猛烈开火,用火力压制敌人的火力点,掩护部队渡河。敌人虽然遭到了我们的前后夹击,但他们显然不会坐以待毙,抵抗依旧顽强。甚至还在用迫击炮轰击着顿河上的我军船只。
那艘插着军旗的渡轮,眼看就要靠上岸边了,却不幸被一枚炮弹击中,船身的前半截顿时被浓烟和火光所包围。接着我看见有几个浑身是火的人从船舷边扑入了河水里,想借此熄灭身上燃烧着的大火。可惜这些跳入河里的指战员,却成为了岸上敌人机枪射击的靶子,几经挣扎后纷纷沉入了河底或者被冲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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