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功夫,克里莫夫走了回来,向崔可夫报告说:“司令员同志,我找到军运指挥员了。”
“把他带过来。”崔可夫没好气地说道。
克里莫夫听崔可夫这么说,有些为难地回答说:“司令员同志,他来不了,我建议您还是亲自去看看吧。”
崔可夫哼了一声,不满地说:“他就是负伤了,我也要追究他的责任。”
我们在克里莫夫的带领下,沿着满是弹坑的道路先前走,很快就来到了军运办公室外。军运办公室也和其它建筑一样,被烈火所包围着。崔可夫左右张望了一下,除了偶尔走过的战士,没有见到认识的那位军运指挥员。于是问克里莫夫:“上尉同志,你说的军运指挥员跑到哪里去了?”
克里莫夫向地上一指,说:“司令员同志,他在这里。”我低头一看,刚才见过那位军运指挥员,此刻正浑身是血直挺挺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我蹲下身子,仔细地查看他的伤口,发现原来他的颈动脉被一块弹片切断,看来人早就没救了。
我站起身来,看了看四周混乱的情景,叹了口气,走到崔可夫的面前,劝说他:“司令员同志,这里太危险了,没准待会儿还会招来敌人的飞机,我们先离开这里吧。”
我们一行人刚离开车站,上了停在外面的车辆。克里莫夫在上车前,还专门跑过来向崔可夫请示:“司令员同志,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崔可夫沉吟了片刻,回答说:“我们的车队沿着铁路往前开,到沿途的车站和会让所继续寻找,一定要找到第208师的师部。我就不相信,加上直属部队有好几百人的师部,就这么说没就没了。”
接到了崔可夫明确的命令后,克里莫夫带着整个车队沿着铁路往东开着,寻找着失去联络的第208师师部。
直到天晚,我们还是没有找到第208师的师部,我转身问坐在后排的崔可夫:“司令员同志。天黑了。我们是否找个地方安顿下来,不然的话,很有可能闯入到敌人的防区去。”
崔可夫拿出地图摊在腿上,用手电照着看了一会儿,然后点着一个位置,对司机说:“在往前开两公里左右,我们就到比留科夫斯基会让站了。今晚我们就在那里过夜。”
司机点点头,使劲地摁了两下喇叭。喇叭声刚落,前车的尾灯便闪动了两下。司机扭头向崔可夫报告说:“司令员同志,您的命令,克里莫夫上尉他们已经知道了,到了会让站就会停车。”看到这种有趣的联络方式。让我心中的担忧不翼而飞,这样一来,我就不担心在我们停车后,克里莫夫他们的车还向前开出老远了。
在比留科夫斯基会让站附近,我们的车队被拦住了。克里莫夫下车后和那些拦路的战士们交涉后,调头向我们一路小跑过来,来到车前。连礼都来不及敬,就激动地报告说:“司令员同志,好消息,我找到第208师的师部了。”
听到克里莫夫这么说,我暗松一口气,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们终于不用像无头的苍蝇那样到处乱闯了。崔可夫听到说终于找到了第208师师部,连忙推开车门下车。兴奋地问:“上尉同志,第208师的师部在哪里?”
“司令员同志,就在会让站里。”
“快带我去看看。”崔可夫此刻可不讲什么风度,连克里莫夫都没有搭理,就快步地向会让站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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