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科尔帕克奇看着远处燃烧着的战场,不无担心地问:“崔可夫同志,我觉得调查是谁给部队下达的撤退命令这件事,可以稍微缓一缓。目前首先应该做的,就是立即下达命令,让部队停止渡河,在右岸组织防御,把两翼支撑在岸边。”
“您说得有道理,我这就动用观察所里的所有通讯器材,把命令下达给部队。”崔可夫说完,就去吩咐自己首先的通讯参谋,让他们通过电台、电话把自己停止渡河,就地组织防御的决定通知给各部队。
看到观察所的参谋们忙碌了起来,崔可夫又忍不住旧事重提:“科尔帕克奇,您说说,让部队撤退的命令,会是谁下达的呢?”
科尔帕克奇听到崔可夫的问题后,眉头紧皱,手指在桌面上轻轻地叩击,似乎正在努力地思考着该如何回答。
谢米科夫见科尔帕克奇迟迟不说话,忍不住向前一步,对着崔可夫说道:“将军同志,我能说两句吗?”
如果是别人这样突然冒出来说话,崔可夫也许不会给对方好脸色看,可谢米科夫曾经救过他的性命,两人之间的关系就不一样了。他冲着谢米科夫点点头,示意大尉继续说下去。
谢米科夫道:“我觉得也许是潜入我军后方的德国人,化妆成我军,然后向部队下达这个假命令。”
没想到谢米科夫的这个假设刚出口,崔可夫就摇着头否定了他的推断:“大尉同志,这种可能是不存在的。德国人就算假传命令,最多也就是基层的指挥员上当受骗,接到假命令后。有一两个连撤出战斗,这个我相信。可现在脱离阵地后撤的部队不是一两个连,而是一个师和两个旅,其中还包括一个坦克旅。证明传达命令的人,是直接把命令传达给了师旅级指挥员。而且接到命令的人,对对方还是毕竟熟悉的,否则他们绝对不会在战事最激烈的时候,从部队从战场上撤下来。”
一直没有说话的科尔帕克奇插嘴说:“只要我们能联系上后撤部队里的高级指挥员,就能搞清到底是谁下达的这个荒唐的命令。”
正说着话,一名参谋从观察所外面跑过来。嘴里激动地叫道:“报告司令员同志,我们联系上了第214师的师长比留科夫少将,他已经命令部队停止渡河,并迅速地返回原来的防御阵地。”
听到联系上了一名渡河部队中的高级指挥员,崔可夫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接着追问道:“比留科夫将军在什么地方?”
“他接到新的命令后。正和师政委索鲍利往我们这里赶,估计十分钟后就能到达。”
在等待比留科夫和他的政委到来的过程中,古罗夫把电话打到了观察所,电话一接通,他就关切地问科尔帕克奇:“司令员同志,你们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敌人的进攻已经被打退了,海军陆战旅的炮兵正在构筑工事。拥向渡口的那些部队正在陆续地返回他们的阵地。我们那边的情况怎么样,军事委员同志。”科尔帕克奇回答道。
“目前敌人的反冲击已经被我军抑制住了,防线还稳定在中午时分的实际控制区域。我让部队连夜坚固工事,以应付德国人明天可能发起的反击。”
“军事委员同志,”科尔帕克奇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道:“我想问问,第168坦克旅怎么样了?”
古罗夫沉默片刻,叹了口气,说:“唉,别提了。在击溃德军的坦克部队后,全旅就剩下了三辆坦克,旅长罗金上校乘坐的坦克被炮弹击毁,本人也身负重伤,军医在经过简单的处理后。已经将他和重伤员们一起,通过浮桥到斯大林格勒去了。”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