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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率先开枪的战士,叫弗洛宁,是巡逻队的队长,中士军衔。
他小心翼翼地把面包干收好后,礼貌地问道:“指挥员同志,请问该怎么称呼您?”
“奥夏宁娜,”我说了自己的名字,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奥夏宁娜少校,我的部队在冰上运输线。”
弗洛宁中士点点头说:“知道了。”也许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他用友好的口吻继续说道,“少校同志,本来按照规定,我应该检查您的证件和出差证的,不过现在不必了。我可以问问您到城里来是做什么的吗?”
“来看望妈妈和儿子。”我知道弗洛宁中士这么问我,是他的职责所在,也就如实回答。
“见到了吗?”中士关切地问。
我摇摇头,说:“没有。我找到她们住的地方,才知道她们已经疏散了。”
中士沉默了,过了一会儿,才用惋惜的语气说:“都是这该死的战争,否则我们也不会和自己的亲人失散了。”然后话题一转,问我:“少校同志,您接下来打算去哪里?”
“我打算顺风车或者有轨电车回指挥部。”
“这段路上除了偶尔经过的有轨电车,是搭不到顺风车的。我看还是由我们护送您去车站等电车吧。”说话也不等我说什么,扭头对另外两名战士说了句:“我们走。”
于是三人陪我来到了离抢劫现场不远的公交站台。因为站台上没有等车的人,他们怕我寂寞,没有马上离开,而是主动留下来陪我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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