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吉姆轿车越开越近,克罗奇科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着装,然后小跑着迎了上去。我猜测车里坐的特定是什么大人物,所以也跟了上去。
轿车在克罗奇科夫的身边稳稳地停了下来。车刚停稳,他就上前两步殷勤地打开了车门,并用手挡在了车门上,防止即将出现的大人物碰到头。
等车里的大人物一出现,我不禁有点傻了眼,怎么会是朱可夫啊?莫非他今天也要去列宁格勒?不过不应该啊,在我所知的有效历史里,他在41年十月离开列宁格勒后,一直到43年前后才重新回去的。难道是因为我这只蝴蝶的出现,导致历史又发生了偏差?
看到朱可夫出现,我显得有些兴奋,等他和克罗奇科夫握完手以后,连忙上前立正向他敬礼。这个时候坐在第二辆车上的人也出来了,我只是瞥了一下,就再也移不开目光了,没想到从车里出来的居然是爱伦堡,要知道如果不是这人的话,我也不会落到如今的这个地步。
他面对微笑地冲我走过来,还主动抬手向我打招呼:“你好!奥夏宁娜同志。”对于这种不待见的人,我本来想装没看见的,但在朱可夫能杀死人的目光逼视下,我不情愿地迎了上去,假装才发现他的存在:“这不是我们的记者同志吗?您好啊!记者同志。”说着我装模作样地抬手要向他敬礼。
没等我的手抬到额头边,他已经一把抓住我的手摇晃起来:“奥夏宁娜同志,我们都是老熟人了,不用这么客套。我今天和朱可夫大将一起来机场,是特地来为你送行的。”
猫哭老鼠假慈悲,我心里暗骂着,但脸上还是露出阳光般灿烂的笑容:“记者同志,您真是太客气了。这么大冷的天,麻烦您跑这么远来送我,我真是有点过意不去啊。哈哈。”
站在旁边的朱可夫察言观色,就知道我是言不由衷,忍不住冷冷地哼了一声。听到他的声音,我赶紧乖乖地闭上了嘴。他沉着脸看了我一眼,扭头对爱伦堡说:“爱伦堡同志,时间不多,你们就别在这里客套来客套去地浪费时间了,有话就抓紧时间说吧。”
爱伦堡松开我的手,向后退了一步,然后向我深深地鞠了一躬。
他的这个出乎我意料的举动,让我顿时手足无措,我慌乱地上前扶了他一把,奇怪地问:“记者同志,您这是做什么啊?”
爱伦堡站直身体,神情严肃地对我说:“奥夏宁娜同志,我在这里向你郑重道歉。我在没有了解清楚你为什么处决德军俘虏的真实原因前,就在报纸上发表了带有偏见的文章,给你造成了诸多的不便,对此我深表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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