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措施?”谢杜林重复了一遍我的话,一脸茫然不解地问:“师长同志,我没有听明白您的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既然敌人在你营对面驻扎,你有没有利用夜晚,派人去侦察或者组织小分队去夜袭啊?”
“没有,”谢杜林的头摇得像拨浪鼓,“您知道部队是经过连番战斗后撤下来的,部队建制被打残了,战士们都很疲劳。想想派部队偷袭的话,有些困难……”
“够了!”听到他这有些语无伦次的解释,我忍不住又发了火:“你们疲劳,敌人就疲劳了?不趁夜晚去偷袭,哪什么时候合适?难道等敌人睡了一夜养足了jing神,天亮以后在飞机大炮坦克的掩护下打过来时,你们再去偷袭吗?”
冲着谢杜林大喊大叫时,我也觉得这个火发得有些过分,可这两天不知道怎么了,就觉得心烦,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动不动就想发火。
正当谢杜林被我骂得狗血淋头,奇斯佳科夫站在旁边左右为难,不知道该怎么劝说我时,外面急匆匆跑进来一名战士,喊了一声报告:“报告营长,德军的坦克上来了!”
“什么?坦克?”我们三人都不约而同地大吃一惊,被我骂的面红耳赤的谢杜林抢先迫不及待地问道:“在哪里?”
“从我军阵地左侧方向过来的。”
“离我们的战壕还有多远?”这次是奇斯佳科夫抢先问的。
那名战士看了一样奇斯佳科夫的领章,然后挺直身体回答说:“报告上校同志,敌人的坦克从森林里出来后,先沿着我军前沿开了一段,便朝着敌人驻扎的森林开过去了。”
“走,去看看。”我说着站起来就想向外走。
“请等一下,”奇斯佳科夫拦在了我的面前,用恳求的语气说:“师长同志,这里危险,您还是回师指挥部去吧!”
“是啊!”谢杜林也附和说:“我营在转移的过程中,反坦克武器几乎都丢弃了。德军的坦克攻过来的话,我都只能组织战士们用集束手榴弹去炸。为了您的安全起见,您还是先和上校同志一起转移吧!”
“不,去看看。”说完我把奇斯佳科夫往旁边一拨,率先走出了指挥部。其实我倒不是逞英雄盲目地去冒险,而是想到卡图科夫的坦克旅就在附近,随时可以投入战斗。只要德军不占据绝对优势的话,坦克旅就可以击退他们。
我站在用圆木加固过的战壕里,用望远镜观察着这两辆有十字标志的德军坦克,它们不紧不慢地向着对面的森林开过去,似乎打算去和那里的部队汇合,再掉过头来进攻我们。坦克离森林还有一百多米时,从林子里开出几辆装甲车,车后还跟着不少的步兵,看样子是准备来汇合后一起发起进攻的。看到这里,我放下望远镜,向旁边的谢杜林下达命令:“传我的命令,命令所有的战士,立即做好战斗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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