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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着瓦洛佳走上台阶,就看见司机正等在居民楼的门洞里。见我出来,连忙迎上来接过孩子,抱着往外走。
出了居民楼,看见乘坐的轿车已经变了样,车窗全碎掉不说,车身上也铺了厚厚一层土,压根看不出原来的颜sè。我拉开车门,看见座位上也全是土,犹豫了一下,还是钻进了车里。
司机在把瓦洛佳递进来时,苦笑了一下,歉意地说:“中校同志,我刚才找到车,发现就是这样了。”
我接过瓦洛佳,把他抱在了怀里,对司机挤出一丝笑容,连声说:“没关系,没关系。如果不是您当机立断,带着我们去找地下室隐蔽,没准我们就和这车一样了。”
司机从车尾绕了一圈坐到了驾驶台,扭头问我:“中校同志,我们去哪里?”
“还是回医院,快点开车吧。”
司机瞥了一眼我怀里的瓦洛佳,随即爽快地答应了一声,启动了车辆。
车一开动,刺骨的寒风便从四面没有玻璃的车窗灌了进来。我怕瓦洛佳冻着,低头刚想问问,却发现他早已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
车开了十几分钟,终于来到了医院。看到医院那高大结实的建筑物时,我心里暗松了一口气,总算到了,再不到的话,我就该冻成冰棍了。
我向司机道谢后,推开车门,抱着瓦洛佳下了车。刚下车,瓦洛佳就醒了。他挣扎着从我的怀里下来,揉着眼睛,好奇地问:“这是哪里?”
我一边活动早已冻得麻木的手脚,一边说:“这是军医院。”说完,牵上他的手就往里走。虽然肩上的伤已无大碍,但是要让我长时间抱着一个五六岁的孩子,还是有点力不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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