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人一走空,梧桐坊这一片角落的区域飞快的拉起围栏,然后角落的坊墙被推倒。大唐有严格的坊市制度,坊墙代表的是官方的威严,这坊墙是绝对不能被推倒的。
轻则打板子,重则流放。
可梧桐坊的坊墙一角还是被推倒了,然后围着这片区域一块内陷式的坊墙开始重建。
梧桐坊东南角足有近十亩地的一块地方被放在坊墙之外。
若是别的什么人敢推倒坊墙,巡街的武候已经冲上来抓人了,但梧桐坊却没有人管,巡街的武候反而把围观的人赶离。
有人注意到,那原先交易股票的大院子全部被放在外面,这会也开始推倒,似乎准备重建。
次日的长安报上登出了关于梧桐坊的这个小变化。
报上说,这一处就是专门开辟的股票大厅。以供长安百姓前来兑换股票所用,毕竟一家之主多为男子,所以这里会修在梧桐坊之外。
新修建的交易大厅划出五个区域,分别是贵族区、贵宾区、女宾区、男宾区、家庭区。
梧桐坊内的西港舶司股票小风波来的快,去的也快。长安的百姓们也回到了平时正常的生活,而柳木依然没有回应各份拜帖。
长安的贵族们多少有些焦急,甚至有人,比如崔君肃一天派人送一份拜帖。
他不求柳木立即答应,但却在表明一个态度,自己的态度。
一直到十一月初,一队来自倭岛的小规模队伍,以及来自半岛的金德曼一前一后来到长安,而征北的一些功臣也回到长安的时候,柳木这才发了一份请柬。
请柬的内容是,自己的准三妹夫刘仁轨从苦寒之地带了些羊回来。
“胡扯。”崔君肃拿到请柬后笑的合不上了嘴:“这家伙连找个理由都这么胡扯。刘仁轨在一个月之前已经回长安了,听闻正在平陵县领军监守修整始皇陵。”
“那个已经是前几天的消息了,老夫听闻昨天兵部出文撤消了刘仁轨的职务,给的命令是休假待令。”郑元璹坐在一旁将这个消息告诉了众人。
崔君肃很意外的看了郑元璹一眼:“您老的意思是,那边准备好了。”
“准备到什么程度,眼下只有去聊一聊才知道。老夫听过萧瑀讲了一些有趣的话题,想必这一次请柬之中定有萧瑀一份。”
“您老说说。”崔君肃好奇的问道。
郑元璹扫了一眼屋内的众人,都是五姓七望中顶尖的人才。
几个小辈也是族中培养的良才,没什么不靠谱的人。这才开口说道:
“真说西港是什么,是朝廷的衙门却走着行商的事,说是行商却整天打打杀杀。这是一个新事物,老夫研究了有一年多,最近听了萧瑀的一些说法,老夫有些感悟。这西港舶司事实就是,大唐放在国境之外的一个办大事的地方。”
“您老看的透亮。”崔君肃也有这样的感觉,说话的时候崔君肃亲自为郑元璹倒上了一杯茶,并且双手递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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