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柳木请进内室,傅弈让左右退下:“驸马入夜到访,有什么老夫可以效劳的?”
“一件让你心里高兴,对我有好处的事情。”柳木捧着水杯慢吞吞的说道。
傅弈笑问:“我所行,我所想,驸马怎么会知道?”
“别绕圈子,我要把少林寺连根拔起,所有僧人都给我挖河道修路去。这难道不是你会高兴的事?”
傅弈摇了摇头:“满身毒疮,只取一疮有何用?”
“长安周边四百里,所有的秃驴全部弄去挖河道,修路不知道傅公要不要来一杯。”
傅弈脸上没有丝毫的笑意,反而一脸的愤怒:“六经是名教,宜习之,百家之长,仁教之学。妖胡之法,祸害天下。”
“您能不能换个让我这种没读过书的粗人能听懂的说法。我听说晋之后,似乎还有一个什么王,迷恋妖胡之法没后宫,不娶妻,然后绝后了?”
傅弈重重一巴掌拍在桌上,厉声说道:“驸马尽管说,如何作,此事傅某拼上性命也不为惜。”
之前傅弈还自称老夫,这会却改口叫傅某。
柳木笑了:“您老莫急,当年王世充想再翻身,留下一笔宝藏。秃驴们为秦王殿下引路,灭王世充就是为了私吞这笔宝藏。我已经派了得力的人手去查证,一但发现宝藏真实存在,我就把少林寺平了,而后长安周边四百里所有庙给收拾一遍。”
“不够,大唐天下不需要那些庙,留下那地皮还能建屋住人。”傅弈更狠。
“别碰我道门,道门我自己去收拾,保证让年轻道士有事作,女道也会嫁人生子。”
傅弈起身向东而拜:“李、孔之教当共遵,无胡法!”
傅弈这绕嘴的说话方式让柳木很头疼,不过还是能听懂,傅弈说的就是老子李耳、孔子两教。
当下,傅弈拿出一份厚度很惊人的表章来给柳木看。
柳木对古雅无比的文字很头疼,但勉强还是能读懂的。
这份上奏表章先历数胡法传入中原之前的各种好,然后再说胡法之错。总结起来用大白话说就是一句话,只有遵从李耳的道家和孔子的儒家学说,才能使“天下大治”。
柳木双手捧着将这份表章还给了傅弈:“您老需要什么支持,我全力支持您。”
“驸马难道只为那修河道的劳力?”
“我与夫人的师傅是孙老神仙,我在梦中受道德天尊指点。我没学到点石成金的本事,但我却有点石成铁,占泥成石的本事。长安周边的道观也别整天念经了,他们需要学习点真正的道法,御雷、御火、御石、御水之法。”
傅弈大笑:“我不排斥道门,但也没有驸马说的这么玄吧!”
柳木手一翻,一根火柴在手中点燃:“难道您不认识这个?”
傅弈的笑容凝固在脸上。柳木又说道:“从去年夏天,我泾河码头上就有冰点供百姓食用,您认为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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