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木是真懂了,之前彭海讲过新罗王族姓金,大贵族姓朴,连王族都自称下国臣女,那么这太大兄也应该自称下国小臣。
“杂家还要去伺候万岁,你再想想,杂家只有一句话交待给你,铁器莫轻许。”
“谢过。”
彭海的交待柳木也想过,铁器在这个时代属于战略物资,绝不是普通的物件。而新罗此时的农具还有大部分用的石器。
彭海走后,苏定方来了。
“喝两口。”柳木示意苏定方坐,苏定方坐下却是没有碰酒杯:“当值不能饮酒,我是来问,朝中各位似乎准备连夜回长安,已经派人准备了饭食,秦王殿下吩咐今晚无酒。那么明天的球赛,还有那些酒怎么办?”
“球赛继续。只要圣人有兴趣看别停下,那些酒咱们赶紧收起来,不让他们看到最好。”
听完柳木的意见,苏定方说道:“球赛我建议到了耀州再打,他们训练的还不够,这种球赛体弱一些的都上不了场,这些人纵然身体还算强壮,但从来没有吃过硬饭。”
“那你的意见呢?”
“吃饱,然后一天之内跑到耀州去。”苏定方想了一个狠的。
柳木托着下巴:“我想到一件事。”
“郎君请讲。”
“太白山雪线之上,有一种独有的草,叫独叶草。要真是强,那就背上干粮十天跑个来回,在那夏天亦有积雪的山峰之上找到那独叶草带回来。”
“五天。”苏定方懂柳木的意思,柳木要的是万夫莫敌的顶尖的武者。
十天时间太长,来回不过二百六十里,加上爬山的辛苦,五天足够了。
“挺好,算算时间,差不多咱们就往耀州去了。”
“是!”苏定方起身一抱拳,退后两步转身离去。
事实上,这会新罗人已经到了,他们还饿着呢,但他们却不敢催,也不敢问,这里不仅仅有一位让他们摸不清的柳木,还有大唐皇帝在。
柳木吃饱喝足之后,这才往新罗人临时住的居住区去了。
这里有连排的帐篷,就是柳木家那片乱石河滩地,平整了几块之后,不仅仅是新罗人来的临时居住区,也是许多禁军的居住区。
靠河的地方,取水方便,也干净些。
柳木来到这里的时候,新罗的朴太大兄正在把他的随从召集在一起,严厉的给这些人讲规矩,生怕有什么不合适的行为引发大唐皇帝陛下的不快。
柳木来到外围岗哨区的时候,朴太大兄已经看到柳木。
一个年轻人,只带了一个背着藤箱的普通随从。当这个年轻人靠近岗哨的时候,朴太大兄认为此时年轻人应该停下脚步,然后大唐的禁军士兵去检查他身后随从背的藤箱。
可事实却是,岗哨扶戟挺胸行持械礼,年轻人只是摆了摆手就进到了内圈。
“木小郎君,今日的大反转真是神奇,我下注一贯钱原本以为是要输掉了,最后一局竟然是赢了。”负责这一区的禁军校尉满脸笑容的迎了上去。
柳木也陪着笑容:“第九局下半,任何事情都可能发生。但我更愿意相信,九局下半才是真正决胜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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