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德弼叹息了会:“来了这里,我才知道情况比我想像的更加糟糕。那么多的弟兄,得吃饭,可我到哪找吃的给他们?管理地方得要钱,可我手上空空如也,到哪去变钱?”
这话一出,众人顿时立刻又警觉起来。
终于说到正题上了,这位马德弼将军是开口要钱了
马德弼也不管这些人在那想些什么,自顾自地说道:“我们是当兵的,大老远的来到台湾,和东洋人浴血搏杀,还台湾以自由和和平,这地方上,总得管我们的吃喝拉撒吧?可之前丁长建告诉我,说大家都不愿意拿出一颗粮食来,不愿意拿出一个大洋来,是不是啊?”
丁长建在一边回道:“是的”
“混帐”马德弼用力拍了一下桌子,瞪了一眼丁长建:“简直就是一派胡言你看看这些在座的每一位,哪一个不是读过书,懂道理的?焉能做出这样的事来?他们刚才还都说了,盼着我国军健儿解救台湾,对我们的要求,一定是举双手欢迎的。想来是你不会做事,得罪了诸位,这才引起误会”
丁长建忍着笑道:“是,是,是属下不会办事。”
马德弼冲在座的人拱了拱手:“我的部下不会做事,得罪了诸位的地方,我这个当上司的,代他向诸位赔罪的”
“客气,客气。”在座的人有些尴尬地回了礼。
马德弼放下了手,慢悠悠地道:“可是,我要粮给我的弟兄们吃饭,要钱治理地方,但上面又一块大洋不调拨给我,怎么办?难道我就看着弟兄们饿死在这边吗?罪呢,我也陪了。不过之前丁长建分派给诸位应当交到税赋,诸位还是应当交的,一切都是为了打败东洋人,把东洋人从我们的国土上彻底赶出去。诸位想来不会为难我吧?”
会客厅里顿时鸦雀无声,谁也不愿开口。过了一会,做为众人领头的,陈水宏硬着头皮说道:“马将军,本来这些事情都是我们义不容辞的责任,我等都不应该推托的,但我等确实是有难处那”
“陈老板有难处尽管说,尽管说。”马德弼捧着茶来喝了一口。
陈水宏勉强笑了一下:“台湾的生意不好做啊,日本人不断的压榨我们,我们都几乎要被榨干了。眼下国军将士进入台湾,又在到处打仗,生意根本没法进行下去”
马德弼忽然打断了他的话:“这么说,我们收复台湾倒有错了?”
“不是这个意思,不是这个意思。”陈水宏一惊之下,赶紧说道:“将军千万不要误会,我们的意思是,日本人把我们的家当都搜刮空了,我们实在无力再承担那么多的税赋了,还请将军千万谅解我们的难处。”
马德弼的脸沉了下来:“日本人问你们要,你们就有,难道自己人问你们要,你们就没有了吗?”。
陈水宏艰难的咽下了一口口水,朝李大英使了个眼色,李大英会意,接口说道:“马将军,我们的意思是,能不能缓一下,给我们一个喘息的时间,等我们度过了这段最困难的时候,一定把贵军需要的一切都交上来,分毫不少。”
“那需要多少时间那?”马德弼不紧不慢地问道。
“一年,一年”
“一年?”马德弼笑了出来:“李兄真会开玩笑,一年?你要让老子的军队饿一年的肚子?他**的,是不是还要摘下老子的脑袋送给东洋人?”
哪里想到刚才还斯斯文文的这位马将军会忽然翻脸,李大英一怔,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马德弼冷笑连连:
“老子方才已经说过了,我们的高飞司令长官拿枪逼着我要我上任,完不成高飞司令长官的任务,老子的脑袋就得搬家他**的,老子的脑袋搬家了,你们的脑袋还会在?日本人会拿枪逼着你们要这要那,难道老子手里的枪都是烧火棍?来人”
一声令下,十多名荷枪实弹的士兵“呼啦”一下就冲了进来,端着枪,虎视眈眈的盯着每一个人。
这一来风云突变,方才还客客气气的地方,转瞬便成了刑场,这么一来无人不面色大变。
“马马德弼”乔景昌是个大老粗,平时嚣张惯了,这时头脑发热,不管不顾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你简直是无法无天,你这是要明抢吗?我要到国民政府那告你去”
“这位又是谁啊?”马德弼冷冷地问道。
丁长建俯在他耳边低声说道:“乔景昌,就是那个一粒粮食也不愿意拿出来的地主。”
“乔景昌。”马德弼微微点了点头:“我的人向你征收粮食,你不但不合作,还煽动当地百姓,包围我的指挥部,你独怕日本人,就不怕我马德弼吗?”。
“你不讲道理不讲道理”乔景昌跺着脚道:“我要到国民政府那告你去告你去我没有时间陪你了,告辞”
说着一拱手,当真准备离开。
“等等”马德弼忽然开口说道。
乔景昌一怔,停下了脚步,却看到笑容又重新回到了马德弼的脸上,马德弼一边笑着,一边说道:“乔大财主,不要动气,有什么事情大家都可以好好商量。”
乔景昌鼻子里哼了一声,也不说话。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砰砰”两枪,枪声响了,乔景昌捂着胸口,血顺着他的手指缝里流了出来,他踉跄几步,不相信的看向了马德弼。
马德弼的手里握着一把枪,青烟正从枪口冒出
乔景昌又朝前冲了几步,这才一头栽倒在了血泊之中。直到这个时候,恐惧的叫声才从那些人的嘴里传了出来。
杀人了,杀人了,真的杀人了啊
陈水宏面色如土,哪里想到马德弼真的会杀人了?而且还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指着马德弼,说话的声音都颤抖了:“你,你”
“乔景昌勾结日人,恶意破坏战时制度,依国民政府战时条例,杀无赦”马德弼收好了枪,让人把乔景昌的尸体抬出去:“给我把他的尸体挂起来,勾结日本人者,死”
会客厅里一点声音也都没有,人人都瞪着惊恐的眼睛看着马德弼,这个杀人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的眼睛,在这些人心目中的形象顿时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我杀日本人的时候,手都不会软,况且杀一个汉奸?”马德弼重新坐了下来,不紧不慢地道:
“诸位,还是不要为难我了,该交的税赋,都交上来,在此之前,请在我这里作客,我款待,诸位什么时候交齐了,我什么时候放诸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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