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吧”
高飞拿起烟放在鼻子下闻了闻,牛得奋赶紧又拿出了金质煤油打火机,替高飞点着了烟,眼看这位**军官的眼睛死死盯着自己手里的打火机,眼露贪婪之色,牛得奋微笑着把打火机和那包烟朝高飞面前一放:
“真正的美国烟和美国打火机,鄙人也不会抽烟,长官您请收着”
“这怎么好意思,这怎么好意思。”高飞嘴里说着,却已经把打火机放到了自己的口袋里:“牛掌柜的在哪财?”
这时边上的荆恋雨和符甘见到高飞原来是这样的人,脸上都露出了鄙夷之色。
牛得奋却好像没有看到一般:“鄙人在芜湖有些生意”
听到芜湖,高飞面色一变:“那可是被东洋人占领的啊?”
“东洋人是占领了,可也得有人做生意是不?”牛得奋陪着笑脸:“鄙人虽然在敌占区做些买卖,但这颗心却是向着国民政府的。”
高飞这才微微点了点头。
牛得奋替高飞倒上了酒:“不瞒长官,鄙人这次有笔买卖要经过弋江镇,是半年前就订下的了,谁想到东洋人打了进来,好容易听到**光复了这里,鄙人赶紧着过来了。可刚才听到长官的那些话,这长官,弋江镇一点守住的可能性没有了?”
高飞一仰头,又把慢慢一杯酒灌了下去:“牛老板,兄弟和你虽然是第一次见面,可是也算得上是一见如故了,有些事情也不想瞒你。26师知道吧?在上海大场和东洋人拼命的?兄弟就是26师的。”
牛得奋一竖大拇指:“不得了,不得了,原来是英雄部队里的大英雄”
“英雄个屁”高飞又恨恨骂了句:“流血拼命是老子们的事,可好处老子们一点半毫的都捞不到。这次在西河镇,老子们顶了东洋人十天,十天那打空了,一个师就剩下三千来人了,还拿什么和东洋人打?他**的东洋人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把老子们给淹死了。”
说着,拍了一下牛得奋的肩膀:“牛老板,老子和你说句掏心窝口的话,你那货物,不要了,千万不要了,赶紧离开这鬼地方。晚走一步,只怕连命也得丢在这里。你说是这钱重要呢,还是这命重要?”
“长官教训的是,长官教训的是。”牛得奋连连点头称是,随即又面露为难之色:“可是眼下这弋江镇只许进,不许出的”
高飞一笑:“要出去也不难,不过”
牛得奋立刻会意,赶紧着对掌柜的叫道:“长官的这桌算我的,把拿手菜都端上来。”说着朝边,指指荆恋雨几人:“这几位不是外人吧?”
“不是,不是”高飞醉眼蒙胧地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牛得奋说着从口袋里摸出了十几块大洋,塞到了高飞手里:“鄙人拖家带口的,一大家子人都指望着鄙人吃饭,这货我也不要了,还请长官千万设法让我出去”
高飞掂了掂大洋,又拿起一块吹了下,放到耳边听了,这才心满意足地收了起立,拍着胸脯说道:
“你老兄的事情就是我兄弟的事情,放心,吃完这顿,我亲自带你出去。”
荆恋雨越来越失望了,拉了符甘一把,又对戴目和林白羽使了个眼色,一道站了起来,冷冷说道:
“长官请慢用,我们还有事情。”
说着,不等高飞反应过来,几个人怒冲冲的离开了饭馆。
高飞是这样的人,是她们万万没有想到的,以前总以为他是个大英雄,可谁想到现在“本质”全都暴露了出来,从南京突围到现在,这才分开了多少时候,高飞怎么已经彻底变了?
几次惨烈的战斗,一定已经把高飞打怕了,打软了荆恋雨心里想道。
同伴的离开高飞却毫不在意:“女人牛老板,我们兄弟伙的只管吃着,喝着,吃完喝完,我就带你从我的防御离开。他**的,把老子放在最前线,这不是要老子的命?老子才不上这个当呢”
看着牛得奋笑嘻嘻的样子,高飞心里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看来自己不光会打仗,这演戏可也演的的确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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