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妹,我摸一下你的腿那,你的腿那真白净.............”
夕阳西下,残阳如雪。$$
拉直了嗓门大声唱着的歌声传来。接着,暮色里,两条互相搀扶着的人影出现。
渐渐的近了,右面的那个,胡子拉揸的,一条腿明显受了伤,走起路来一瘸一拐,左手搀在同伴的肩膀上,右手撑着一枝步枪。身上的军装早就破烂不堪,已经变成了一条条的布条。
左面的那个,要年轻许多,一手搀扶着同伴,另一手死死抓着一枝步枪,步枪上还上着雪亮的刺刀,似乎随时都要准备投入阵地的样子。他的衣服同样也是破破烂烂的,但和同伴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这身军装再破烂,也始终都如一件新衣服那样穿的整整齐齐。
“站住!”
随着这一声声音响起,几名宪兵在一名中尉的带领下,挡住了这两人的去路。靠近他们的时候,中尉皱了一下鼻子,随即厉声问道:
“哪一部分的?”
左面那个年轻人一下挺直了腰杆:“报告长官,川军26师76旅151团3营6连连长高飞,班长老黑!”
高飞!老黑!
川军26师最后一次决死冲锋,敢死队队长高飞!队员老黑!
“26师的?”中尉一怔,随即面色一变:“放屁,26师早被打残了,现在拉到宜兴那里去休整了。”
说着,狐疑的看着高飞,凑近仔细看了一下高飞身上破烂的军装,面色一变,后面宪兵的枪一下举了起来:“他妈的,差点被你们骗了!你是鸟个连长,你的军衔呢!奸细,一定是奸细!”
“报告长官!”高飞神色不变,声音响亮:“我26师奉命防御大场,排以上军官几乎阵亡殆尽,四个团长两死一伤;十四个营长伤亡十三名;连、排长伤亡二百五十多名,因此各连、排长都是临时任命!我的团长是付秉勋,负伤!我的营长是刘舟楫,阵亡!我的连长是王玉成,重伤!我们不是奸细!”
见这人不暇思索的报出了各级长官的名字,中尉脸色稍稍舒缓了一些:“你们呢?掉队了吗?”
高飞惨然一笑:“不是!我们是做为敢死队做最后一次冲锋时候,幸存下来的两个人。本来我们必死,后来冯国清师长派人把我们救了出来,所以一直苟活到现在。$$我们是一路找26师而来的!”
老黑赶紧接口说道:“长官,您别小看他,他是薛岳司令长官亲自下令救出来的,救出来后,薛司令长官要把他留在身边,可这娃就是铁了心要回来找26师,我们这是从上海一路走过来来的...........”
“薛司令长官亲自点名的人?”中尉点了点头,指了指老黑的脚:“你的腿负伤了吧?”
“是,给狗日的东洋人炮弹炸伤的。”
“个龟儿子的东洋人!”这中尉忽然冒出了一句四川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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