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大夫,她怎么样?”
怎么样?
完全就是将死的脉象啊,没了生机的那种脉象啊!
陶大夫欲哭无泪又有些瑟瑟发抖。
而且这次的脉象比之前还要惨啊。
怎么样?他该怎么说?
翟姑娘依然邪门!
陶大夫以袖子擦了擦额角的汗,这都深秋了,外面那么冷,他却还流着汗。
“翟姑娘她,她,她.
“实说便是。”南宫策皱眉。
这么难开口吗?
陶大夫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最终还是翟鸶钰救了他。
“就是一路跑回来,累坏了,一时脱力,而且还肚子饿,没有什么大碍。”翟鸶钰站了起来。
南宫策看了陶大夫一眼,陶大夫缩脖子,避开了他的目光。
怂啊。
“回拾霜院沐浴休息会,等会本王命人送晚膳过去。”南宫策对翟鸶钰说道。
“好。”
翟鸶钰也已经急着要回房了。
她站了起来,刚走了两步,又听南宫策问道:“你也泡了药汤,不需要草珠吗?”“我不用,我就泡了那一会,药效早就已经散发掉了,王爷身子骨太虚,故而需要。”
翟鸶钰说着就出了厅,拖着打颤的腿挪回拾霜院。
朱管家沉默片刻,“王爷,翟姑娘莫非有武功?”
南宫策摇了摇头。
“她没有。”
他是与她贴身缠斗过的,她没有半分内力,这一点他很肯定。
“没有武功,怎么能从太子手下的人手里把星坠救回来?”朱管家觉得怎么都想不通,“而且,是二枣驼着星坠回来的,二枣以前也没有这么厉害啊。”
它自己可能跑回来,但若是有人追杀,四下乱跑,驼着主人的情况下,未必就能回来了。
哪有这么通人性?南宫策却想起了在沉仙岭,那失控的马车冲向断崖,之后又诡异转了回来的事。
翟鸶钰。
他默念着这个名字,一时也想不通。
“明天派人去打听打听,静阳侯府最近有什么事儿发生。”
朱管家一愣。
静阳侯府?
他们一向跟静阳侯府没有什么交集,以前连关注都不关注的,突然去打听静阳侯府的事做什么?
但是缙王已经下了令,朱管家也只能应了一声是。
滚烫的草珠,被细纱布包裹着,轻轻地在皮肤上按压滚过,竟然还挺舒服。
南宫策自己拿着一包草珠在脸上滚动,想了想,对一旁候着的星坠道:“去跟朱管家说,本王等会去拾霜院跟翟姑娘一起用膳。”
“是。”
拾霜院。
翟鸶钰进了药库,再次拿起强化针替自己扎上了。
她心疼极了。
本来一支强化针可让她续命十天,但是今晚她撑着伤重的身体用了鬼手,操控了那么多的蛇虫蛾蚁,精神一下子损耗得厉害,只能再扎一支强化针。
现在只剩下三针。
“笃笃,笃。”外面窗棱似乎有什么在啄响着。
她出了药库,走了过去,一把推开窗,一只黑色的影子立即就飞了进来。“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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