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愿脸上飞快略过一丝窘迫。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愧疚,对谢云霆的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连一丝她都不愿在眼前人面前泄露。
或许是怕看到他眼底的失望。
但不知何时跟多的是怕引起不必要的争端。
“大少爷,您还没告诉奴婢,是不是谢云霆出事了。”
左不过是差事出了岔子,怎么就到了要问斩的地步。
莫不是让他去救哑姑害了他。
哑姑又在哪。
如果当真和城门守卫说的一样,那谢云霆这次难逃一死。
可到底出了什么猜错。
谢云霆。
谢云霆。
盛愿心乱如麻。
紧紧盯着谢云笙,见他飞快的蹙了下眉,始终不愿开口。
已然默认了猜想,热血上头轻声问道:“大少爷,难道您不救他么?”
“救?”
横眉冷竖,眼皮微挑,谢云笙站在一如既往如同冷竹,但四周如同淬了毒般,
“我若是告诉你,你脚下踩着的这块就是他的血肉,你会不会后悔跑回来?”
死了?
不是被捉而是直接死了?
盛愿仓皇垂下眼,盯着脚下水渍急忙后退,却不小心被裙摆绊住了脚跌坐在地上。
浑身的血液这一刻凉透了,盛愿如同即将沉水溺死胸口有万斤重的痛,抓住胸口,可眼眶干干,连一滴眼泪都落不下,只剩下火烧般的刺痛。
“这不可能,怎么可能死了。”
突然从巷子口传来一声很轻的嗤笑。
“不是说找不到女夷,难不成孤老眼昏花认错了人?地上跌坐的那个不是?”
巷子口不知何时停下了一座被人高高举起的轿辇,一盏盏宫灯悬挂在旁,四周明黄色的轻纱围绕,明明那纱看起来都莹润柔光,轻薄如蝉翼,却让人无论如何都看不清轿子里坐的人,只能看到一个若隐若现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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