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已经隐隐泛起了鱼肚白。
依维柯冷藏车也开到了国道上面。
到了这个地方,关山岳基本上是追不上来了。
但我心中却惊涛骇浪,久久不能平静。
我哥还能指望谁?
父亲早就不认他当儿子了,就算认,父亲也只不过是个打零工的,怎么可能帮得了他?
我?
可笑我还信心满满的以为我哥什么事都能摆平,然后一年后回来找我,兄弟团聚。
在这种情况下,我哥只能独自一人去面对属于自己的那场死劫。
没有人帮他。
我没来由的心中一疼,然后又转头问道:“你到底是谁!”
话音未落,白胡子老头一脚踩下刹车,巨大的惯性让我忍不住朝前面栽去,还好有安全带绑着,不然铁定撞挡风玻璃上。
我还没来得及发怒,就听白胡子老头冷冷的说:“下车!”
我惊讶的说:“什么?”
白胡子老头不耐烦的说:“别叽叽歪歪!我要去滇南帮他,带着你这么个软蛋,不合适!”
我怒火上升:“那是我哥!是一母同胞的亲哥!”
“我也能帮他!”
白胡子老头鄙夷的说:“得了吧你!就你在西山鬼市的这点表现,去添乱还差不多!白瞎了那篇灵魂经文!”
“滚吧!”
他不由分说的打开车门,一脚就把我踹了下来。
我滚落在地上,跌的灰头土脸,却直接站在了车头面前,厉声喝道:“老东西!欺负小爷上瘾是不是!”
“今天你要是不把话给我说清楚,就从我身上碾过去!”
白胡子老头从破掉的车窗那探出头来,哈哈大笑:“玩这一招是不是?你以为我怕你?”
他猛地踩下油门,车辆顿时发出一阵刺耳的轰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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