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看向漕主,“曹元武,你虽是咱们漕帮的漕主,可你也不要忘记,这个漕帮,还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
“此前你做的种种,我也不说你什么了,可冯兴邦对咱们漕帮那也是立下汗马功劳的。
“你若是要把他给逐出去,只怕是不妥。”
曹元武看向老人,此人是他父亲的兄弟,他尊称一句叔父,那是给对方面子。
若不是他父亲去世的时候嘱托他要照顾他们,他连他们都要逐出去!
真把他当傻子,不知道这些年他几个儿子明争暗斗里头都是这些老家伙的指使。
有一人站出来帮冯兴邦说话,很快,议论声不绝于耳。
“漕主,您确实不能这么做啊,这些年如果不是冯兴邦支撑着咱们漕帮,咱们漕帮只怕是早没了。”
“没错没错,您这不是卸磨杀驴吗?”
听着大家帮自己说话,冯兴邦也有了底气。
然而曹元武似乎已经打定了主意,目光从这些人脸上扫过。
既然他们心里都没有这个漕帮,一心只想着银子,那他便成全了他们。
“所以你们都觉得,冯兴邦比应高飞更适合坐我这个位置?”
曹元武幽幽开口道。
大家面面相觑,闹不明白曹元武这话的意思,难道他们说是,曹元武就会重新把位置给冯兴邦吗?
曹元武看出他们心中所想,笑着站了起来,“正好,今天第三件事,我干脆顺道全部说了。
“你们若是觉得冯兴邦比应高飞更合适,你们便跟着他出去,重新立漕帮,到时候你们怎么做,我便管不着了。
“但是,留下来的人,只能是对应高飞衷心的,只能听漕帮的规矩,若是做些不三不四的事情,就不仅仅是逐出去那么简单,我会直接送交官府!不会手软!”
曹元武盯着冯兴邦,冯兴邦咽了咽口水,只感觉后背发凉。
也是这些年曹元武开始休养生息,都让他忘了,自己这位义父的手段之前是何其狠辣。
曹元武的话一出,立刻引起了众人的震惊。
曹叔父更是不可置信地看着曹元武,他抖着手,质问道:“你这是要拆家散伙?!”
“既然咱们的路不同,那便不相为谋。”曹元武回答道。
这话也是承认了,他就是要散伙!
曹叔父想过压着曹元武把位置给冯兴邦,也想过他们夺过来位置,却从未想过拆家散伙!
“你要散伙,那你对得起你父亲吗?”曹叔父苦口婆心,“这漕帮可是我们跟你父亲一手建立起来的。
“就算不看在我们的面子上,难道你连你爹的面子,都不看了!”
“若我爹生气,等我下去了,我亲自请罪!”
曹元武眉头都不眨一下。
见状,大家都知道曹元武是铁了心的要拆伙。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都在考虑留下来,还是跟着冯兴邦走,反正看样子,冯兴邦肯定是留不住了。
曹叔父气得手抖,“好好好,既然如此,那便拆伙。
“我随冯兴邦一同,跟着冯兴邦,好过跟着你们,你们与官府合作,真是丢了我们漕帮的脸!
“而且还让弟兄们都赚不到银子,你就等着自取灭亡吧!”
曹叔父坚定的认为曹元武就是在自取灭亡。
毕竟他们现在用的方式,都是用了几十年的,都没有问题。
偏偏到了曹元武这里,居然要跟官府合作,自古以来,他们漕帮这种组织,最不能合作的就是官府。
曹元武摇摇头,对于曹叔父的想法,他格外的清楚。
但他也清楚,他没办法唤醒曹叔父,干脆也就不与曹叔父去争执。
曹元武看向其他人,“你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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