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那城墙之上的两人……
一人相貌俊逸绝伦,一人满脸凶神恶煞!
那名相貌英俊的年轻男子,华服锦裳,风采翩然,一望便可知其气度不凡,只是眉宇之间,带着些青气,似是纵欲过度所致。
而在他旁边,那满脸憎恶之意,俨然倾三江之水都浇不熄其憎恨的怒火的凶神恶煞的汉子,分明便是……
铁心狂!
当然,事实上,他还不知道自己的老窝已经因为楼下那个年轻男子的缘故,被人给接连端了两回,现在几乎不复存在,不然的话,估计现在已经直接跳下去,跟苏景上演全武行,拼个你死我活了。
不过就算铁门的基业仍在,他也是不敢回去的了。
修诚实力之强,杀他便如碾死一只小蚂蚁那般简单……而且同为道修,谁知道他跟那个苏景有没有关系?
无论有或者没有……反正流域是万万回不去的了。
哪怕千分之一的机会,他也不敢贸然冒险……能活到现在,这份胆小,并不是坏事,最起码,那些跟自己犯了同样祸事的家伙们,都已经死的干干净净,唯独自己还活着,而且活的还算滋润。
所以当晚,他就收拾了细软,逃了出来,事实上流域之内鸟不拉屎,他早就想离开了,只是一直苦无机会,体内功力死活突破不到先天,得不到赦免状,本想提着苏景的人头当作叩门砖,投奔盗拓背后的人物,依靠人家的权势来为自己谋求出路,但没想到偷鸡不着蚀把米,反而更招惹了天大的对头。
没办法……
他只得连夜奔赴长安,而后投入了那人麾下,将盗拓惨死之事告知,也勉强算是结个善缘了。
只可惜,没有投名状,连带着自己也不怎么受重视了,纵然身为神海境强者,奈何身份见不得光,连带着也不曾受到什么礼遇。
铁门门主,此时脸上却带着些谄媚的笑容,对着身边那名年轻公子哥儿道:“世子,您若是愿意,小的可以亲自下去,直接提了那家伙的人头上来……小的之前便已经跟那家伙较量过,他远远不是我的对手!”
“你别把你在流域养成的那草菅人命的江湖习气带来我大唐行不行?”
那公子哥一脸鄙夷的看了铁心狂一眼,道:“这里可是大唐,你敢下去光明正大的杀人……到时候便是我也保不得你,还是说,你以为你是我吗?”
“是是是,公子说的是。”
铁心狂心底凄楚无比,流域虽然鸟不拉屎,但自己在那里好歹也是一方豪强,想不到到了这里,竟然被这年轻的小子这般的讥讽嘲弄,奈何这家伙身份高贵,自己如何敢反驳?
心头将这家伙狠狠的痛打了千百遍,口中却恭维道:“是是是,世子说的是,长安城戒备森严,管制远非流域所能比拟,小的自然没那威望,恐怕得世子亲自出手才行。”
“所以说……流域的人呐,就是见识短浅。”
那被称作世子的年轻男子无奈的看了铁心狂一眼,道:“你是不是在流域作威作福惯了?已经放弃用大脑思考问题了?我杀他……自然可以,区区炼气境四脉的武者,我动动手指头就碾死了,但问题是我为什么要杀他?你真以为你投奔我的事情能瞒过那些权贵们吗?这件事情见不得光的,他是从流域来的,到时候如果我杀了他,到时候所有人都会知道我在流域之内豢养了一群亡命徒,利用无辜的小孩子来帮我挣钱,到那时,我的脸往哪里放?而且更可能会激起一些义愤之徒出手,我虽不惧,却也麻烦的很呐。”
铁心狂迟疑道:“那……就这么放过他吗?”
“当然不行!”
年轻男子脸上煞气一闪而过,道:“打狗也要看主人,盗拓好歹也是我的狗,每年更给我带来大多的收益,他竟然敢……我自然不会放过他。”
看着那在士兵们恭维下进了城的苏景和聆月,他冷冷道:“不过我自有手段收拾他,倒是不必我亲自出手,哼,盗拓可是御盗宗弟子,他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我只消把这消息告知御盗宗那些人,这些极度护短的家伙们恐怕也不会跟这苏景轻易善罢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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