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盗拓此人,其实在这流域之内,名头也是不小。你们初来流域,进来时又偌大的声势,是以没注意到……事实上,流域之内,偷儿乞丐皆是不少,盗拓便是这些偷儿乞丐的头头,可以说如果你丢了什么东西,那么找他,准没错!”
董小宛正色道:“问题是他不仅干跟偷相关的事情,而且他手下那些偷儿们,都是些十岁上下的小孩子,这些孩子们,大多是他买来或者偷来的,机灵的就把他们培养成小偷,为他偷取财务,嘴笨舌拙的,就打断他们的腿,把他们弄成残废,让他们去乞讨,纵然流域之内都是些通缉犯,大多也都有些同情心,不忍这些可怜的孩子们偷不到东西回去挨打,偶尔接济些……最后,也都落入了盗拓之手!”
“什么?怎么……怎么这么过分?”
张清婉皱眉道:“这也太没人性了吧?”
董小宛道:“所以若说流域之内,其实有不少是被王朝权贵迫害的无辜之人,也有不少确实罪大恶极之人,但若说罪孽最深的,当属这盗拓无疑!”
“所以呢?”
苏景磕着瓜子道:“别说你突然正义心发作,想要为民除害,铲除了盗拓这个罪恶毒瘤。”
“这个……确实是有些恩怨在里面的。”
董小宛见苏景没有上当,尴尬的笑了笑,道:“主要还是我之前跟你说的,流域之内,红楼女子的生活其实要比青楼女子好了太多太多,最起码,她们可以选择是否接客,卖艺还是卖身……这些,我都由着她们,只要她们能挣到我买她们十倍的价钱,或者说找到愿意为她们出十倍价钱的买主,我也不是不愿意成人之美放了她们,所以红楼之内的女子,皆是以姐妹相称,颇为互相照顾的,有我在,也没人敢强迫她们,她们对我,也颇为感激。”
“然后呢?”
“然后……就是这盗拓了。”
董小宛轻叹道:“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盗拓也不知为何,明明因为某些原因不能人道,却偏偏喜欢去红楼里找姑娘……一开始,看他钱多大方,有的姑娘也就接待了他了,但他虽不能人道,却喜欢玩些花样,喜欢听女人的惨叫声,因此,皮鞭蜡烛甚至于老虎凳,来了几次,把我们这里的姑娘们给弄的是遍体鳞伤,甚至有的几乎丧命!”
晶儿好奇的问道:“那个……什么是不能人道?”
董小宛看了外表不过十二三岁的晶儿一眼,摇头苦笑道:“小妹妹,你若仍然是我红楼之内的姑娘,我定然是要教你什么叫人道的,但现在,好孩子不要知道这些吧,你们难得碰到贵人,日后,更该自爱才是!”
她继续道:“所以之后,我便不许他再在我红楼内出现,一开始,他忌惮于我,尚还能忍耐,但后来……许是忍耐不得,他竟然夜里偷偷潜入我红楼之内,寻了一中意的姑娘,强行……等到我们发现的时候,那姑娘早已经断气多时了!”
江素柔惊道:“什么?他竟然杀了你的姑娘?”
“何止!”
董小宛咬牙道:“许是尝到了甜头,从这以后,他几次三番夜入我红楼,着实弄死了好几个姑娘,这些人本来都在我的庇护之下,但现在,他却这般放肆……而且许是发现了我拿他没有办法,如今他行事越发的肆无忌惮,我必须要立即做些什么才行,不然的话,我在流域的威望,就要彻底坠落了!”
苏景道:“所以你要杀他?”
“因为如果他不死的话,恐怕整个流域的人都会看我的笑话,到那时,我威严扫地,千里之堤,毁于蚁穴,日后,怕是离势力覆灭,也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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