亥时末,沈浪与姜尚贤从勾栏出来时,姜尚贤依然一脸的意犹未尽。
“那姑娘真叫一个水灵,身段好,歌喉也好,听的本王骨头都酥麻了,胸咚你说呢?”
“你自个儿喜欢就好,下次能别把我拉扯进来行不。”
“本王懂你的意思,怕被咱皇侄儿误会是吧?嘿嘿嘿。”
姜尚贤会心一笑。
“其实本王早就看出来了,你俩早看对眼了,就是喜欢藏着掖着,在你和咱侄儿第一次碰面开始,
本王就十分确定,最后你俩绝对会走到一起的,只是让本王万万没想到的是,
你居然为咱侄儿付出了这么多,真的我都看呆了好么?”
沈浪耸耸肩:“行了,废话也甭说了,眼下戏也看了,曲儿也听了,该回馆驿好好计划该怎么办。”
姜尚贤打着哈欠:“行,这都快子时了,回去早些歇着吧。”
二人加快了回馆驿的脚步。
就在路过通往馆驿必经的恒人巷时,空气中忽然飘了一股淡淡的花草香。
“嗯?这是什么花的香气,本王如此见多识广居然还是第一次闻到?”
姜尚贤用力嗅了嗅,顿时感到神清气爽。
“是醉心香!”
说话间,匕首已经在沈浪手心旋转。
“出来吧。”
话音一落,一阵竹杖敲地声在空旷的巷子内回荡而起。
十步之外,瞎眼乞丐拄杖而立。
“这么快就察觉巷子内有人,看来阁下的修为不一般啊。”
沈浪打量了对手一眼,却是漫不经心回了一句:“只有你一人么?”
“呵呵。”
乞丐一笑。
下一秒,沈浪和姜尚贤身后又出现了铁匠的身影。
只见铁匠手中狼牙棒虚空一舞,落地刹那,地面瞬间产生一道蛛网般的裂缝。
“风武棍?你来自边军?”
“没错!”
铁匠将狼牙棒架在肩上,一脸狰色。
“六岁加入儿时营,十二岁第一次上战场,三十岁退伍,如今改混江湖了,对了我叫韩破!”
“哼。”
沈浪闻言,只是轻哼一声。
“还有一人呢?”
话一落,一名身穿粉色劲装的女子从黑夜之中飘然落下,立足于墙头之上,静静看着沈浪方向。
“夏小翎,在此拜侯。”
姜尚贤见此,不由眼前一亮,立马在沈浪耳边小声道:“兄弟,这妞儿正点,你可千万别下死手。”
沈浪眼一眯,顿感无语:“王爷,你能不能正经一些?”
姜尚贤狡辩:“你想多了,本王的意思是,那两个男人估摸着一定铁骨铮铮,
抓住了审讯起来也颇费一番周折,不如从那女人身上下手,放心,本王有分寸,一定会把他整服服帖帖。”
心中却道:太好了,家里那位知道本王要来苏州办差,特意让本王带了三百两银子雇两个婢子回去,可苏州的婢子真是他娘的贵,要是把这送上门想调教好了,我岂不是能省下钱私藏起来?
沈浪不知他心中所想,只是问道:“你的意思是,男的杀,女的留?”
“话可不能这么说,本王可是正经的很。”
“你要正经,这天下就没有不正经的人,放心我知道了,
对了,你没感觉身体哪里不舒服,比如昏昏欲睡或者胸闷气短?”
“没有啊,你干嘛这么问?”
沈浪闻言眉头一皱,见姜尚贤一脸色欲熏天的模样,暂时也没有细究他中了醉心草却依然无恙的细节。
“老朽孟寿常,实在抱歉了,有人花钱要买你的性命。”
老朽手中的竹杖一转,缓缓抽出一节长剑。
剑芒在黑夜中散发着森冷的气息,格外的耀眼。
结果下一秒。
砰——
一声枪响,一颗出膛的子弹精确命中孟寿常的脑门,就连沈浪都不由惊了一下。
孟寿堂抽剑的动作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白色的瞳孔不由紧缩。
噗~
一滴鲜血顺着他的脑门喷溅而出瞬间,孟寿常佝偻的身躯迅速干瘪。
随后一言不发仰面栽倒在地,至死都没能展现一名半步不朽境该有的实力。
本就寂静的巷子,如今更是沉寂的令人感到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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