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洛阳港口。
“沈帅请留步,草民在长安,等待王师再临。”
“长孙先生,长孙公子,沈某代朝廷,感谢尔等鼎力相助。”
“告辞。”
“不送。”
挂着“长孙”旗帜的商船扬帆起航,逐渐远离港口。
沈浪和姜尚贤一道挥手作别,直到帆影逐渐远离视线,这才结束了这场表演。
姜尚贤终于憋不住,对沈浪说道:“兄弟啊,老哥我可真是服了,一下就要到了三百万石粮草,
整个洛阳城的百姓终于不用忍饥挨饿,只要粮食运到就足矣支撑到秋粮收割,
依本王看,光这点就应该给你立座祠堂,让整个洛阳百姓都来供着你才对。”
“别,我还想多活几年,你可别想着害我。”
沈浪给了姜尚贤一拳,转身向太守府走去。
“洛阳要是不太平,西进长安根本没办法顺利进行,毕竟后路被切断的场面谁都不愿意看到,
现在只等等关中地区粮草一到,就立刻向安定(潼关)发起攻势。”
“嘿嘿,函谷关都拿下了,小小一个安定城又能撑多久,以我近卫军的火力,怕是一个上午就能攻克了。”
沈浪翻身上马,顺势从胸口取下墨镜戴上。
“安定城虽然不如洛阳、函谷关这么城坚墙厚,但也是西夏在那通过潼关为地基扩建、经营了两百年的防线,
即便我近卫军火力占据主导优势,对此也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姜尚贤想了想,忽然说道:“要不给他们使点绊子?”
沈浪好奇:“你有什么好主意?”
“嘿嘿。”
姜尚贤咧嘴一笑,看向远处正在修理房舍城墙的西夏奴隶兵。
“不如放几个奴隶回去,向安定那边诉说下这里的情况,耗一耗他们的体力,你说呢?”
沈浪一听,顿时明白了姜尚贤的意思。
“王爷啊,你这回可真的出了一个绝妙的主意,走,回太守府合计一下。”
“嘿嘿,这件事成之后,你可得记我一功,本想到洛阳的青楼快活一下,现在只能憋到长安飘香坊了,
听说那里的胡旋舞那叫一个精彩,讲究的就是一个异域风情。”
“收敛点吧王爷,你好歹也是有家室的。”
“留精不留情嘛,本王对王妃可是情比金坚。”
“真希望王妃省亲赶紧回来,我很想看到你俩血流成河的大场面。”
“唉有你这么埋汰的么?真是的,总之啊,本王必须要大干特干一场……”
二人策马,一路嬉闹,笑着回往了太守府。
……
汉河江面上,长孙莹望着汉河北岸排成长龙不断忙碌的身影,不由握紧了粉拳。
这些都是河洛地区收尸的百姓,尸体自然就是被近卫军屠杀的西夏士兵。
沈浪没有骗自己,他真的将西夏兵全部歼灭了!
昨夜到底还是理智占据上风,没有脱光躺沈浪床上把生米煮成熟饭,就怕沈浪一个嫌弃留下不好印象就麻烦了。
这种事还是等以后真面目示人后再做决定吧。
“莹儿啊,回舱里去吧,江风太大,万一染了风寒可又要受罪了。”
长孙阳心疼的将一件披风挂在长孙莹肩上。
长孙莹紧了紧披风,忽然问道:“爹,你说沈浪这人怎么样?”
“沈浪啊,此人为父也看不透……”
长孙阳叹息一声,抬眼看向北岸方向。
“当世英杰,不出其右啊。”
长孙莹闻言,顿时眼泛精光:“爹,你真的这么认为么?”
“不卑不亢,礼数到位,明明拥有如此才华,获得了惊世功名,却又有着这个年纪本不该有的城府,
就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刃,但在染血过后迅速收回剑鞘,可见其张驰有度,
善于展现锋芒同时,又懂审时度势,若非其出身寒庶,现在怕是已经高居六部之首位置。”
长孙莹听的心花怒放,她很少见父亲会对一个人如此大的评价。
“真的么爹,你真是这么想的?”
“嗯,至少这一趟给我的感觉就是如此,与他为敌只怕会让整个关中豪族血流成河,
这也是为父愿意花费些钱粮结好他的缘故,当今女帝果然会用人。”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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