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合!”
翌日清晨,近卫军休息区内,随着各处尖锐的铜哨声不断作响,所有部队瞬间集结完毕。
这一幕,看的季思衡等关隘守将一阵头皮发麻。
如此纪律严明,精神饱满的军队,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
沈浪来到肃列整齐的军阵前,行以一个军礼后,直接翻身上马。
“全军,出关!”
“吼——”
三军将士齐声呐喊,立马扛起步枪,踏出了向壶口关大门。
“季将军啊,沈将军托本王给您带个话,他说多谢季将军的粮草支持,
等大军凯旋后,一定会亲自禀明陛下,为你请功。”
姜尚贤一脸坏笑,拍拍季思衡的肩膀,摆出一副善解人意的姿态。
一顿饭,被沈浪要走两万石粮食,大部分还都是细粮,这让季思衡十分心疼。
但一想到自己的前途,倒也忍下了。
“王爷,您说陛下当真会与沈将军结为夫妻么?”
“比你爹还真。”姜尚贤眯着眼睛小声道,“实话告诉你,陛下爱沈将军爱的不可自拔,要不是这次胡人进犯,
你现在高低该喊一声沈帝君了,明白了这意思了么?”
“哦……”
季思衡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多谢王爷指点,经你这么一说,末将也就明白了,
也只有沈将军这等少年英雄,才配的上当今陛下韶华之年啊。”
“你明白就好,总之这次沈将军对你的表现很满意,安心尽职的守着,最迟来年,京城的调令也就到了。”
“多谢王爷点拨,末将明白了。”
说着,他往四下看了眼,随后凑近了姜尚贤几步,从怀里摸出一个钱袋子。
“王爷,这是末将的一点心意,您要不嫌弃就收下当个茶水钱。”
“你这是做什么,啊?”
姜尚贤立马向四周张望了一下,确认没人注意这边后,立马扭动身躯挡住了一切可能察觉的视线。
“本王两袖清风,岂能被这些世俗之物迷了心智,季大人,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这不是害本王晚节不保么?”
“王爷,末将家道中落,如今好不容易有机会重振季家,一切都仰仗王爷和沈将军了,
王爷替末将多和沈将军美言几句,只要末将一家能重回京畿,事成之后定另有重礼献上,还请王爷莫要推辞。”
季思衡说着,拉开钱袋口子一角。
姜尚贤斜着眼睛瞄了一眼,却见金灿灿一片都是豆子,不由嘴都笑歪了。
“季将军,你这不是让本王为难么?哎呀,本王两袖清风,两袖清风懂不懂啊?”
“王爷不必多虑,这是末将孝敬王爷的,不会玷污了您的名声。”
“你你你,你这真是让本王说你什么好?唉~”
姜尚贤推辞一阵,随后满脸为难,狠狠一抓钱袋。
“下不为例!”
话毕,极其不情愿地迅速收起钱袋子,以光速塞入自己怀中。
“多谢王爷成全。”
季思衡见姜尚贤收下金子,脸上紧绷的神情也松开了。
其实,他本来是想用这笔去巴结沈浪的。
可看沈浪那种阴晴不定的态度,让季思衡难以揣摩,生怕惹他不快,这才转而向姜尚贤行贿。
但凡能在大楚京师地方为官为将的,哪个不是人精?人情世故这块都拿捏得十分精准。
何况,季思衡是做梦都想到京畿之地为官,再不济只要到苏、杭、宁、扬、明等沿海地区为地方官,也比在这关口当守将要强。
毕竟,那里才是世家聚集地,可以有机会结交各路豪门士绅。
至于兵权什么的,他根本不在乎,在乎的只是自身的利益而已。
“好了,你也别多想,再撑个一年半载,就会有调令送达,话已至此,本王就先走一步。”
“恭送王爷。”
目送姜尚贤离开后,季思衡顿时神采奕奕。
一想到用不了多久就可以离开这鬼地方,他就感到心情舒畅万分。
此时,沈浪和李靖并肩策马走在前往河洛的官道上。
二人低头似乎在相互交流着什么。
“李副将,如地图所示,血煞盟的据点就在洛阳以南八十里的须龙山么?”
“回沈将军的话,是的,韩将军在时,就不止一次打探过有关血煞盟的消息,须龙山就是血煞盟在西北最大的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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