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音:“好,那我们走了,小师妹你可多保重啊。”
说完,和许景言一道离开了水溪殿。
等人一走,姜梦璇轻叹着坐回自己席前。
自从柳清欢爽约后,她对这所谓的同门情谊也充满了迷茫。
说实话,她不怪柳清欢,毕竟自己都活在叶墨的阴影下,又怎么能要求大师姐可以做到直面硬怼叶家呢?
这根本不符合逻辑。
她难受的是,柳清欢走后没有留下只言片语,也没有告知自己缘由。
柳清欢遭受叶墨威胁,还是自己通过精卫司调查得知的。
不敢想,要不是沈浪在关键时候力挽狂澜,自己的颜面又该折损多少。
一想到沈浪,姜梦璇玉手枕面,再次回想起她之前跟自己说的话。
“可恶,你就不能说句假话来哄哄我么?真是的,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我又不会吃了你,怎么动不动就要说逃跑,我有那么可怕么……”
不知不觉间,姜梦璇自己也没发现,沈浪的位置在她心中越来越重要了。
……
暮色,相国府。
“恩师,求您帮学生这一回,让陛下将沈浪从选婿位置中划去吧,他这样的匹夫,有什么资格一跃入龙门。”
和沈浪在宫门前彻底撕破脸皮后,曾谦第一时间就来到了相国府,想要借助叶家的名望给女帝施压。
他十分清楚,只要叶墨愿意出手,以姜梦璇现在的能力,只能乖乖就范。
沈浪一旦被剔除选婿名单,就是一只任他曾谦宰杀的羔羊。
然而,在听完曾谦的倾诉后,叶墨却是静静凝视着桌前的棋盘,既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见叶墨迟迟不给回应,曾谦急了:“恩师,您给个准话啊,学生还等着您回复呢。”
叶墨抓起一枚黑子,直接落在天元位置,然后阴鸷的目光直接射向曾谦。
饶是曾谦如何的张扬,在对上叶墨的眼神时,还是不由自主的低下了头。
良久,叶墨才缓缓道来:“你的意思是,让本相给陛下施压,取消沈浪的选婿资格?”
曾谦忙点头:“学生就是这个意思,还望恩师成全。”
“哼。”
叶墨丢下刚抓起的棋子,冷哼一声。
“你和沈浪之间的恩怨,本相这几日也听说了,按理说沈浪如此肆意妄为,确实该失去选婿资格,
但你有件事却瞒了本相很久,如果把事情闹大,后果你真的承受的起?”
曾谦:“学生不明白恩师所言为何。”
“汪渊的祖地你是如何霸占的?”
“这,恩师为何现在提起这个?”
“不说?那也无妨,你陷害汪渊,伪造了一堆罪证,
让先帝抄其家业,全家发配边郡除去士籍,手段会否太恶劣了些?”
曾谦闻言,却是面不改色:“恩师,朝堂如战场,您应该知道,汪渊与学生因为政见不合,早已势如水火,
即便我不除掉他,他也一定会找准机会整学生,学生只是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好一个迫不得已啊。”叶墨笑了,“曾谦啊,本相教的那么多学生中,就你眼界最为狭窄,这也是本相甚少与你往来的缘故,
为了扳倒汪渊,你不惜伪造其谋逆罪证,真以为皇家不知道么?那不过是先帝看在本相的面子上才不与你追究而已,
真以为自己干的那些蠢事能瞒天过海?现在你非但不收敛,反而还要干涉陛下选婿流程,
甚至还想拉本相跟你一起下水?你的那些算盘珠子都快拨在脸上了!
告诉你,你和沈浪之间的恩怨,本相不会插足,更不会去逼迫陛下改变心意,
因为本相还想多活几年,不能跟着你一起去死!听明白了么?”
曾谦被骂了个狗血淋头,一声不吭低着头。
即便再不服,他也不敢跟叶墨当场翻脸。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