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尘让刘春礼和那年轻人把事情都说清楚,这才道:“大伙儿都做个见证啊,这件事呢,我大舅是好心,可孕妇摔倒也是真的,钱赔了就赔了,可刘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赔了这一千,以后再有孕妇上门,别怪我大舅他们拒绝了啊。”
“另外给大家提个醒,孕妇金贵,往后真想收留,大家留个心眼儿。”
他数了一千递给年轻人。
“钱给了,这件事就了了吧?”
年轻人乐开了花儿:“是是是,我们不会再要钱了。”
“留个字据吧。”
双方签名摁了手印,苏尘这才又敲了铜锣:“散了,都散了啊。”
刘春礼回到家就进屋,没一会儿拿着一沓钱出来。
“阿尘啊,这是一千。”
苏尘推了回去:“大舅,今天这事其实是我连累你们了,要不是我去派出所,他们也不会找上门。”
“那不一样,你那是去帮忙的。”
俩人一阵推搡,还是老太太拍了拍桌子:“好了好了,阿礼啊,阿尘不收你钱就拿回去。”
她乐呵呵地啃了口肘子:“唔,好吃,阿尘啊,这个是真好吃,入味~”
“是吧?回头我再去馆子,还给外婆您送来。”说着苏尘又道,“外婆,我们十八乔迁,妈说想接您过去住个几天,没问题吧?”
老太太连连摆手:“去城里?那不行,住不习惯。”
“就是,阿尘啊,你外婆一辈子都没去过城里,肯定吃住都不习惯的。”
“这不是有我妈在嘛,什么不习惯就跟妈说,事情就这么决定了啊,我十九来接您。”
苏尘说着拿上盘子进了鬼道。
留下刘春礼低头望着那钱一阵叹气。
老太太又乐滋滋地啃了口肘子:“你傻不傻?阿尘那孩子不是十八乔迁?回头这钱包红封不就得了?”
刘春礼眼睛一亮。
“妈,还是您聪明啊!”
“废话,我可比你多吃了那么多年的盐哩,来来来,这肉香着哩,你也吃点儿。”
……
苏尘回到湖滨大饭店时,苏老头他们已经出包厢去了大堂。
他下楼时正好碰见林景春他们从三楼下来。
“林队,这么快吃好了?”
“嗯,所里就阿茂值班,打包了点早点回去,免得他大过年地饿肚子。”说着林景春犹豫了下,小声问苏尘,“大师,您说什么时候办法事好啊?”
“随时啊,”苏尘挑眉,“林队知道蔡师傅吧?让王经理请他来办就好。”
林景春惊愕:“他也有真本事?”
“鬼我都抓了啊,有没有真本事重要吗?”
林景春:“……”
好,好像是。
不对,这意思,蔡师傅是真没本事。
“那风水……”
“这不正好下楼嘛,顺便的事,回头我让阿玉哥请我吃饭就行。”
林景春恍然。
等将饭店的大堂重新调整一番,苏尘去结了账,带着刘春花去春明街。
才到街口,阿彪就兴奋地开始介绍。
“叔婶,这一片原先都是阿玉家的,后来被分出去了些,不过开放后阿玉又回来了大部分,现在很多都出租出去了……”
“这家光饼做的非常地道,就算不是清明也都有,回头要是家里熬油,中间夹点油渣子,香的嘞!”
“这家油店的菜籽油最正宗了,我们街坊但凡谁家里有孩子摔倒磕碰了,拿菜籽油抹一抹,很快就好。”
“婶儿,这家自行车店我朋友开的,回头你们要买,我来砍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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