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廖原本饶有兴致地偷听王海涛问问题的。
可到底隔得远,听不太真切,听着听着就有些困了。
这妇人一来,他立马就精神了。
野猪拱人?
哟,这家人造了什么孽啊?居然被野猪盯上了?
可不止他,周围摆摊的都竖着耳朵呢。
就连忙着要开业布置店面的柴大千也闻着味儿过来了,杵在老廖身边看热闹。
“野猪?这家人是不是想着过个好年,上山打野猪去了?”
“谁知道呢?要这样被野猪盯上,那就是报应。”
“不过说实话,野猪肉我好多年没吃到了啊。”
“很难买吗?你去江边那头逛一逛,经常有山里人抬野猪在那儿卖,我可不爱吃,太腥太臭。”
“怎么就腥臭了?那是你不懂得煮,肯定料都不舍得放,”孔爱春不知什么时候出来了,她手里提着个小篮子,篮子里放着两圈毛线,手里的毛衣已经织了巴掌长,“回头让阿葵他们煮一个你试吃一下,指定好吃!”
老廖原本还挺不服气的,一听说能试吃,当下乐开了花儿。
“诶,那阿葵她们的手艺能差了?早上的猪蹄……香着哩。”
那头,王海涛已经把中年妇人扯了起来。
“大姐,别动不动就跪,容易折寿。”
“是来找苏天师看事的啊?野猪?野猪也没那么可怕啊。”
妇人一阵摇头:“吓人,太吓人了!”
“它们成群往我们房子里冲,挡都挡不住,锄头耙子都拿上了,我拿着菜刀也赶不走他们,最后是狠心烧了柴垛才把它们赶走的。”
这一说,大家脸色都怪异了几分。
“那是第一回,”中年妇人缓缓坐下,吸着鼻子抽噎着继续说着,“我们吓坏了,怕它们还来,就把围墙都加高了些,还加了碎玻璃上去,院子里也放了柴火……”
“它们根本不怕玻璃,一头头从围墙上跳进来,放火都不怎么管用,我老公儿子他们,都被拱了,断腿的断腿,断胳膊的断胳膊……”
“它们每天夜里都来,这些野猪都疯了大师,可我们抓不到它们,大师,你帮我想想办法,再这么下去,我们就没命了啊。”
妇人说着起身又要朝苏尘跪下,被王海涛按住了。
老廖嘀咕了起来:“这几天也没听说野猪闹事啊,她应该是住山脚下,或者是山里的,比较偏。”
柴大千点头:“那些野猪是不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发疯了啊?可发疯也不能往人家里闯啊,感觉像是……专门找他们家一样。”
王海涛看向苏尘和张谦:“这事情的确很奇怪,别说是野猪了,就我们那老林子里的熊瞎子,那也是怕火的。你们说,会不会……是这家人的祖坟出了问题?他们家老祖宗用野猪来提醒?”
张谦皱了皱眉:“或许,是阴宅出现了问题。”
他说着看向苏尘。
“苏天师,你觉得呢?”
苏尘没回答他,而是看向妇人:“大姐,你家附近有农场吗?”
中年妇人愣了愣:“你,大师你怎么知道?”
还真猜对了。
苏尘听妇人说起野猪供人,就觉得耳熟,回想了下,之前跟阿玉哥去徐源店里听他说起羊羔被野猪拱的事,所以问了问。
没想到,真是在同一个地方。
见张谦他们好奇,苏尘解释了下。
张谦皱眉:“如果是农场也被拱了,那就不是阴宅的事了。”
苏尘站起身,抱起小娃娃:“我们走一趟吧,去看看野猪。”
中年妇人欣喜:“谢谢大师谢谢大师。”
可一想又觉得不对:“不过大师,野猪都要晚上来的。”
“没事,我们会找到它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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