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阿妹哭得泣不成声。
“他到死都不知道他亲爸亲妈有多爱他。”
在王家,王腾就是一个工具人。
初中毕业就没上学了,待业在家也没闲着,带着马二娃马三娃一群小伙子打零工挣钱补贴家用。
“他去了部队可节俭了,津贴都寄回来给家里用了。”
“王芳说他爹病了要人照顾,说他是男的要方便些,要他转业回来,他真的就照做了。”王腾将自己做的事儿无论大小都给梁阿妹说过:“他说家里条件不好,爹娘养大他和姐姐不容易,他是家里唯一的男丁所以要撑起这个家。”
事实却是多么讽刺的事儿!
王腾上辈子是欠了王家多少,被偷到王家还要替王家当牛做马。
“知道王腾的身世了,以后你就不用这么惧怕王芳了。”杜红英去查王腾身世的初衷就是为了让梁阿妹能够脱离王芳的精神指控和折磨。
“我以前也不是怕她,我只是不想王腾夹在中间难做人。”
梁阿妹想着男人这么多年受的罪心里也是燃起了熊熊的怒火。
“之前她走的时候就提出过要住王腾在单位上集资建房的那套房,我想着王腾没了,王芳到底是他姐姐,我们也没在市里,她要住就让她住,还给马三娃说了她要钥匙就给她,谁也没想到居然会是这样的,她住个狗屁。”
“这种人就不应该惯着。”杜红英道:“以后别让她沾半点好处。”
“嗯,我的房子就是空着就是给老鼠住也不给她住,这一家人太可恶了。”
杜红英安慰了一阵梁阿妹。
“你说他亲妈会来这里?”
“嗯,明天应该就能到了。”杜红英道:“那也是一个可怜的老太太。”
儿子出生三天就被偷了,再看到儿子时却是一座冰冷的墓碑。
“她……还好吗?”
自己内心的伤痛永远无法平复,又来一个可怜的老太太,这是要让她们四目相对哭死吗?
“很精瘦,不过也是一个很坚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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