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手袒胸露乳,汗水从皮下泌出,又在刚劲生猛的操作中甩飞,在狭小的操作空间里,这些汗珠宛如星辰般转悠。
这些炮手是飞船上阵亡率最高的,他们就位于炮位当中,只有炮塔装甲保护,注定会直接承受海盗的直接袭击。
此时炮手皮肤通红,注射了战斗药剂的他们忘却了恐惧和死亡,眼睛看着观测窗,手动锁定鱼雷坐标引导火控AI校准坐标。
等到散辐完成,那令人安心的“滴”的电网重新上线提示音响起,炮手们大吼着按动开关,疯狂倾泻火力。炮塔开火的每一声在他们耳边,都如同雷鸣电闪,装甲被导弹命中解体的剧烈抖动让他们无法站立,只能靠座位的安全带把自己拴住。
轻机枪炮位被一发链轮导弹命中,60毫米口径的炮口被炸翻,装甲扭曲中,烧焦的尸体被舱内气流吹出,像是破裂脓包里流出的组织液。
正如脓白的组织液曾经是白细胞和淋巴细胞,这些尸体在几分钟前还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但此时随着意志和精神离开肉体,他们已经无法再坚守岗位。
若是海盗的火力能一直这么持续下去,猎豹号一直用装甲和结构抗,这艘船迟早会沉没,但很不幸的是,电网恢复了,护盾在朱进的指挥下有选择性地撑开,将越过防空火力网,足以重创飞船的鱼雷拦下,旋即关闭护盾,放过一半火力。
大约10分钟后,飞船半数装甲炸毁,五分之二结构受创,但海盗的攻击出现了明显的衰减。
因为朱进操控着猎豹号一直在后撤,这期间他吸收了近两轮海盗全弹袭击,护盾几次临界,船员阵亡超过30人,若是换成其他驱逐舰,早已能宣判死亡了,但放在神权级重型驱逐舰身上,也仅仅是中破而已。
海盗指挥咬着义肢手指嘟囔:“该死,这船硬得像中子星,一艘驱逐舰,凭什么这么硬?”
“失算了,这下要出事,本以为能快点解决掉这艘船,结果竟然打了这么久。”
正如他所说,海盗集火猎豹号,反过来给了阔剑机会,战斗机编队也斩获颇丰。
它们绕着海盗船偷屁股,趁着海盗船精力放在猎豹号的这段时间,成功将3艘驱逐舰、5艘护卫舰引擎熄火。随着熄火的飞船掉队,海盗的战线已经无力维持,失能的飞船在损管重启引擎之前什么都做不了,他们只能看着战场越飘越远。
不过阔剑也损失了一个半中队,海盗船虽然垃圾,但炮火数量还是占绝对优势的。
伊莎顾忌可能存在的海盗增援,没有抽调其他船只增援猎豹号,看上去局势还是海盗占优。
但海盗舰队指挥却觉得不对劲,他隐隐记得先前接到的阵亡的海盗发来的战报,跟面前这支舰队的飞船数量对不上号。
莫名的焦虑和舰桥、频道里海盗的叫嚣让他被毒品控制的大脑很是难受,几乎要吐了出来。
他咬牙踹了一脚弹舌般吐脏话的大副:“把先前的战报调出来!比对猎物数量!”
大副挠着脖子上发痒的针眼,挺着双峰趴在操作台上操作,动作慢得让指挥磨牙,等她终于把战报调出来后,海盗指挥眯起眼仔细查看战报,几分钟后,他豁地瞪大眼睛。
探测器中的信号强度跟眼前的驱逐舰对不上。
随着光学数据调出,这个指挥终于意识到自己漏了什么,海盗那低下的指挥体系和拙劣的汇报、分析体系,终于酿出苦果。
“TMD有巡洋舰,为什么不早说!为什么这些人死之前不跟老子汇报!为什么只在通讯器里哭!?为什么没人提醒我?不知道老子指挥很忙没空看所有信息么!?废物,废物,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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