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指了指自己左胸别的紫晶胸章。
“公裁会?哼……”
紫松真人本以为沈昭他们会有什么跟脚和背景,一听是名存实亡的公裁会,顿时满脸不屑。
“小小公裁会,敢来管我青云宗的事么?”
结果这话刚说完,贺礼贤立马出声:“好你个紫松老儿,你竟然连公裁会都不放在眼里?我看你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贺老头,你想说什么?”
“自宗门成立之日起,公裁会便有权涉入一切宗门纠纷和事务,见公裁会者犹如见九界之主,
怎么,你以为公裁会如今没落了,就能任意打压甚至不放在眼里么?你这青云宗是想与整个修真仙门为敌?”
此话一出,紫松真人顿时语塞。
的确,虽然公裁会沦为九流势力,但它执法仙武九界的权势并没有被剥夺,即便名存实亡也不该在公开场合忤逆。
这件事的确是他口不择言被抓住把柄。
贺礼贤得理不饶人,继续狂怼:“怎么?现在知道说错话了?哈哈哈,紫松老儿,你一辈子谨小慎微,也会有办错事的时候。”
说着,朝沈昭投去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他自然不可能真的给公裁会面子,而是想借此给青云宗添堵而已。
只要能让青云宗不爽的事,贺礼贤都会乐此不疲的去办。
沈昭自然明白贺礼贤这家伙拱火技术一流,但他一点都不慌。
见紫松真人不说话,沈昭继续道:“该说的,贺宗主都替我说了,那么紫松真人,你打算收回自己的话么?一宗之主岂能如此草率决定宗门未来发展。”
紫松真人:“就算你是公裁会长老,但这也是我青云宗内务,岂能由你来决定?本座以为公裁会的权势应该没这么大!”
丁不二果断杠精附体:“看来这位紫松真人是很中意这位宝贝徒儿啊,不惜要将整个青云宗弟子的贡献抹除。”
沈昭点头应道:“没办法,我公裁会向来秉公执法,但在如此不要脸的宗主面前,也只能选择偃旗息鼓,
只是我真为众青云宗弟子感到不值啊,辛苦一辈子,临了却因为掌权者轻飘飘一句话,连最后一丝念想都没了。”
“一句话,就是恶心!”
紫松真人气的脸上黑一阵白一阵。
更让他无语的是,在场青云宗弟子仿佛也被沈昭二人的话给动摇了。
“是啊,我加入青云宗十几年,虽然天赋平平,但也勤勤恳恳为宗门做了不少事,这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即便知道跟宗主位置无缘,但好歹还能留个念想,可如今……”
“我们终归只是蝼蚁啊,虽然事实如此,但在听到宗主说出要让林师弟一个刚入门的弟子为宗主继承人时,心中也是很伤感。”
“或许这青云宗不适合我们吧?毕竟我等付出那么多,最后又能得到什么呢?”
眼看青云宗弟子被沈昭、丁不二的三言两语开始质疑自己,紫松真人顿时急的面红耳赤。
刚准备有心呵斥几句,却被林峰拉住衣角阻止,然后对众弟子拱手施礼道:“师尊,各位长老,各位师兄师姐,承蒙诸位厚爱,能与你们成为同门,
是我林峰这辈子最大的福分,我也知道在下初入宗门,无法与各位同门相比,且师尊对我厚爱,收我为关门弟子,
已是万分感激,但请你们相信,我对宗主之位绝对没有半点觊觎。”
随后,又跪在紫松面前低头落泪:“师尊,请您收回成命,弟子无功不受禄,断无法接受您宗门继承人的身份,
如果师尊不愿收回成命,弟子宁愿长跪不起!”
紫松真人立马要将他扶起:“徒儿无需如此,你之天赋是我青云宗未来,为师真的看中你。”
林峰却摇摇头道:“不,师尊,弟子自幼出身贫寒,受尽族人邻里欺凌,记得曾经为了一口饭,不惜跪在人前苦苦哀求,也记得为了给母亲凑集下葬费用,忍受了多少白眼,
本以为这一辈子我也就这样渡过了,但直到遇到了师尊,遇到了同门师兄、师姐,我才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
所以师尊,您能收留弟子,弟子已经感激不尽了,至于宗主之位,请不要再提了好么?”
这话说的声泪俱下,让原本动摇道心的青云宗弟子,不由再次心疼这位小师弟。
陆璇玑也是不满地看了沈昭一眼,心道:“林师弟身世已经这么悲惨了,你们为何还要苦苦相逼呢?”
随后看向林峰那落泪的模样,再次心疼不已。
就在场面因为林峰那潸然泪下的表演再次打动众人时,沈昭和丁不二这对杠精立马上线。
“哎呦呦,看到没,看到没?遇事不决先落泪,绿茶技艺从来不分男女老幼。”
“这真是太让人毛骨悚然了,晚上想想都觉得恶心。”
“只是一个大老爷们儿居然当众哭哭啼啼上演什么久违的温情,实在令人费解。”
“这是从小缺爱的抽象体现,我们要表示理解,毕竟人家就是靠这吃饭的。”
“是啊,不像我们,日子过的平平淡淡导致没机会跟人卖惨。”
“就他喵一句话,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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