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温晴空收起钱袋,低眉顺眼,吕若空心情好了起来,走到温晴空跟前,拍了拍温晴空的肩膀。
“这就对了!”
“十两银子不少了,够你吃大半年的。”
“小子,手艺还真是不错,呵呵。”
吕若空轻笑着,离开九号缝尸房。
温晴空将钱袋打开,看着散碎的十两银子,眼睛微微一眯,迎着晨光,呢喃低语:“我的钱,可不是那么容易欠的。”
温晴空没打算去告发吕若空,那太突然了,也太难让人理解。
再者,吕若空当初既然做出这种事,肯定是做足了准备,抹去所有证据。
温晴空也没有那么多时间去搜寻证据。
何况,他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干脆利落的解决就完了。
等到李兰儿做好早饭,温晴空用过早饭,让李兰儿待在家里,不要随便出门,自己便出了九号缝尸房。
在司马雄的走马灯里,吕若空并非如司马雄一般是孤儿,自幼被师父童浩初抚养长大。
此人乃是吕家弟子。
吕家是做生意的,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吕若空经常会请无定帮的师兄弟喝酒逛青楼,所以相对于性格憨厚,只知道督促师弟们练剑的大师兄,这位出手阔绰的二师兄人缘无疑是要好很多。
吕若空并不住在无定帮,他每日都会回家休息。
司马雄去过一次吕若空家。
按照走马灯里的记忆,温晴空混在人群中从吕家宅院前走过。
吕家宅院不大,护院也不多,毕竟只是一个稍微富裕些的生意人,不是那些豪商,还没有挥金如土的豪奢地步。
温晴空在吕家府宅斜对面的一家酒楼要了间包房,透过窗户,正好可以俯瞰吕家府宅。
他默默将吕家府宅的布局记在心底。
一顿饭后,温晴空离开酒楼,返回缝尸房。
天黑之后,今日没有生意,温晴空等到李兰儿母女睡熟后,悄然离开九号缝尸房。
他脚程极快,不多时便已抵达吕家。
沿着屋脊飞奔,白日观察到的布局在脑海里一一闪过。
吕若空是吕老爷子的独子,在吕家地位非凡,他居住的地方仅次于吕老爷子。
故而很好找。
温晴空停住脚步,趴伏在屋脊上。
屈指一弹,一颗石子滚落在地,地面并未有什么变化。
这是投石问路,查探是否有机关。
吕若空这种心思阴损之人,温晴空自然要小心谨慎一些。
确认没有机关后,他飞掠而下,闪身进入房间内。
屋内布置奢华,床榻旁还悬挂着一柄利剑。
屋内无人,吕若空还没有回来。
温晴空飞身,趴伏在屋内横梁上。
随后屏住呼吸,慢慢等待。
时间流逝很快,一直到亥时,吕若空才回来,此时吕府的人都已经睡了。
他喝的醉醺醺的,身上还带着脂粉味,显然是又去青楼潇洒一番。
衣服也不脱,躺在床榻上。
“小师妹,你是我的!”
“小师妹,我会的可比司马雄那个蠢货多多了。”
“呵呵.......”
吕若空说着,双手在空中胡乱的摸了起来。
温晴空看的恶心,捏着嗓子,模仿着记忆中司马雄说话的声音腔调。
“师弟,我死的好惨啊~~~”
唰!
吕若空瞬间起身,面色一片煞白,额头上甚至浮现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谁?”
“是谁?”
“好师弟,是大师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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