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扶砚身子一僵,转过头:“你在胡说些什么?”
“难道这个罪名,你就要认下来了吗?”
“你知不知道,如果你把这个罪名认下来,你将会受到怎样的惩罚?你真以为,是把你锁在佛堂里孤苦一生吗?”
按照家规,发生这样危害子嗣的事情,那个人先被杖责五十,然后再用夹板去夹手指,直到十个手指的骨头全部断裂,这才算完。
无论这人身份如何,就算是再尊贵,也免不了走这一遭。
司瑶如果真的遭受这一遭,手废了,身子也得元气大伤。
他绝不允许。
他紧紧抓着司瑶的肩膀,这一次,他甚至顾不上掩藏,眼中有了一些慌乱。
“司瑶……”
“这一次,别任性。”
剧情发生改变,事情开始变得严峻起来。
就像司瑶所说的一样,哪怕是待在王府里面,也不见得安全。
如今,一夜都还没有到,事情就已经找上门了。
可是,他不能任由事情发展。
司瑶懂了他的意思,沉吟了一下,低声说道。
“那就去查,这些人都是谁的人,不要只是查他们在听雪阁起火的时候在做什么,这个没有用。”
既然柳衣衣想当一个反派。
那她不介意,把反派的这个名分落实。
司瑶轻勾唇角。
“你这样查……”
司瑶朝南扶砚勾了勾手。
南扶砚轻俯下身,司瑶在他的耳边低语了两句。
南扶砚站直了身体,点头。
“好。”
“就按你说的。”
老夫人脸色有些不好,两个人当着她的面说了几句话,身为母亲,居然还要瞒着她。
柳衣衣的脸色就更差了,如果说,原本她的脸色只是用脂粉给画上去的,可现在,看着两个人亲昵的态度,她的一颗心缓缓下沉,脸色也越加苍白了,如今倒像是脂粉去遮盖不住的苍白了。
南扶砚对老夫人拱手行礼。
“母亲,儿子就知道该怎么查了,既然您认为,这些人就是司瑶的人,那想来您是认定了,他们就是参与了放火之事的人。”
那些下人听到了这件事,被吓到了,抬起了脸,可又缓缓的低下了头,只是轻声喊冤。
南扶砚摆了摆手,笑着说道。
“你们说这些冤枉不冤枉的没有用,如今,需要好好的审审才知道。”
“不过,你们本来就是府上的奴才,如果再做出这种危害主子的事情,那就是死罪了。”
“甚至,不单单是你们死,连累你们的家人,也要被发卖。”
说到这一句,他们的脸色总算是有了变化,抬起头,不敢置信的看着南扶砚,眼中满是惊恐。他们开始跪地求饶,疯狂的磕头,说自己无辜,甚至又看向了柳衣衣,求柳衣衣饶恕。
柳衣衣立刻端正了坐姿,冷声说道。
“你们求本夫人作甚?本夫人又不认识你们,更不知道你们做了些什么,求我是没有用的。”
他们的眼光便暗淡了。
南扶砚看着他们,笑着说道。
“你们也不用急,你们到底有没有做过,还需要审问。”
“若是你们没有做过,只是好好的做着自己的事情,跟听雪阁的起火没有任何的关系,那自然就没什么事了。”
“可是如果审问出来,你们跟听雪阁的起火有关系,那本王只能把你们的家人给请过来。”
“若是知道谁和听雪阁的起火有关系,那你们,连带你们的家人,一死,其余的全部就流放吧,若是女子,那便送到军营里面充当军妓如何?”
他们的脸色更白了。
南扶砚场外喊了一声。
“清一,让管家认一认他们,按照他们的身份,把他们的家人亲眷全部都接到府上来,若是他们没什么事情,那就可以把他们的家人全部放走,再给一两银子的安置费,若是他们跟听雪阁的起火有关,在府上做奴才的当即杖毙,他们的家人,也都送到府衙,说是摄政王府送来的,要充军流放的。”
清一拱手行礼。
“是!”
“属下领命!”
那些人脸色微变,有几个低着头,心中惴惴不安。
有些人表现的太过明显,让人忍不住怀疑。
他们低着头,似是想说些什么,又忍不住抬头去看柳衣衣,可是对视到柳衣衣的视线,又猛然低下了头,不敢再去看。
只是,他们有好奇,有害怕,有慌张,甚至还有一些欣喜……
司瑶居然从他们的脸上看到了欣喜。
离大谱了。
司瑶正疑惑着,胳膊被南扶砚拉了一下。
“母亲,既然现在没有定罪,那她就还是摄政王府的王妃,如今还没有定罪,就如此苛待她,实在是不妥。”
“母亲,我知道衣衣受了委屈,可是现在事情还没有定论,一切都还有万千种说法……”
他转头看向司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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