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要点脸？”
南扶砚又坐回来，抱着司瑶的肩膀，笑着开口。
“你只管说，是或者不是？”
司瑶拿胳膊戳了戳他。
“我感觉，你现在越来越放肆了。”
南扶砚叹息一声。
“在你面前，还不能放松吗？”
司瑶点头。
“可以，只是……”
她没想到，南扶砚那样一个清冷沉稳的性子，彻底放飞自我之后，竟然是这样的。
他……
嗯……
和她想象中的很不一样。
南扶砚低了低脸，凑近了司瑶。
“可是什么？”
司瑶轻咳了一声。
“可是没想到，你居然这么黏人。”
南扶砚坐正了身子，耳根微微发红。
“那……你喜欢吗？”
司瑶点头：“还行。”
下一刻，她的脸被南扶砚捧起，两个人四目相对。
南扶砚认真的凝望着她：“司瑶，你应该回答，你喜欢，你喜欢我。”
司瑶：“……”
所以这是自带答案吗？
司瑶不自在地移开了目光。
“喜欢你……”
这一句，她发出的声音，就像是蚊子在飞一样。
南扶砚离得更近了，两个人的额头几乎就要触碰到。
“没听清，再说一遍。”
司瑶：“……”
她咬了咬牙，一狠心。
“喜欢你，行了吧？”
这一句，司瑶的声音清清朗朗，整个佛堂都能听见。
司瑶说完，又有一些埋怨地问。
“不过我一个女孩子家，你能不能让我矜持一点，你一个大男人，怎么没听你经常说喜欢我？”
下一刻，南扶砚飞快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
只是一下，他仿佛更像是那个受惊之鸟，一下站了起来，不敢去看司瑶，好像是司瑶亲了他一样。
他握拳放在唇边，轻轻地咳嗽了一声。。
“我……”
只刚说出一个字，他又不说话了。
司瑶有些错愕。
哥。
什么？
南扶砚避开了司瑶的视线，轻声说道。
“我每次向你走近，其实都是在表达喜欢。”
“我不擅长表达，你……是不喜欢这样么？”
司瑶：“……”
司瑶把手肘放在膝盖上，支着脑袋，抬头望着他。
喜欢吗？
是喜欢的。
诚然。
如他所说，喜欢他，喜欢各个样子的他。
只是，会有些错愕。
他居然，也会有小孩子气的一面。
不过似乎，也只有在她的面前，南扶砚才有这一面。
这样一想，司瑶心中又有一种隐晦的甜蜜。
“你的性格原本是冷冷的，现在遇到了爱情，却截然相反，变成了一个黏人的小奶狗。”
“你说，如果我也变了，我原本是一个活泼开朗的，之后，如果变得冷漠，不爱言语，你还喜欢吗？”
南扶砚蹲下身，一双黑眸里满是认真。
“司瑶，喜欢一个人，会打开心扉，变得开朗。”
“你只会变得更明媚，若有一天，你因为我变得冷漠，冷心冷情，安静少言，那只能证明，我不是真正适合你的那个人。”
“我喜欢你，希望你能变得更好，如果与我在一起，你没有变得更好，而是患得患失，变得失去了自己，那我宁愿，你从来就没有认识过我。”
司瑶心中一动，看着他认真的眉眼，心中隐隐有温暖的水流涌动般，浑身都是温暖的。
“我就是开个玩笑，你怎么还认真了？”
南扶砚叹息，握住了司瑶的手。
“其实，对于你的事，我从来没有轻视过。”
“一直都很认真。”
他缓缓牵起唇角。
“不过，你有没有察觉到，我们两个相认之后，或多或少，你的性子不再像当初一样藏着，到现在，你更是有了许多的话，许多小动作。”
“司瑶，你也变了。”
“只是，就像我不能意识到自己改变一样，你也没意识到。”
司瑶愣住。
她变了么？
仔细一想，好像是真的变了。
不过，是好的改变，不再那么幽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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