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小官看着那坍塌的土地庙中依然在燃烧的篝火,忽然笑了笑,摇了摇头。
土地庙塌了,自然就没法躲雨了。
幸亏烤的那兔子……一股焦味儿传来,好吧,烤得那兔子也不能吃了。
“废了她的武功,咱们干脆继续赶路。”
徐新颜一指落在了陈曦云的丹田处,陈曦云发出了一声杀猪般的嚎叫,那双原本就浑浊的眼陡然睁大,然后变成了一片死灰。
傅小官好整以暇的将她那件黑灰色的外衣给剥了下来,撕成了长条,绑成了一条长绳子。
彭于燕和徐新颜以为傅小官要将这老尼背着走——毕竟她的双腿已经废了,根本无法行路。可她们没有料到傅小官居然用这条长绳绑住了陈曦云的脚踝……
他拖着陈曦云就走,一边走还一边说道:“水月庵过得清苦,倒没料到这老尼姑还这么重的!”
湿漉漉的山路本就坎坷,陈曦云被傅小官这么一拖,浑身上下的筋骨可就抖得一阵刺痛,尤其是后脑勺,砰砰砰不停的与地面撞击,震得她两眼冒星星,恨不得一头晕死过去。
彭于燕深深的看了傅小官一眼,这个表面上斯斯文文的大才子,居然是个狠人!
而徐新颜却颇为担心,她说了一嘴:“这样子她会死的。”
傅小官咧嘴一笑,“就是要她死啊,只是不想那么便宜的让她死了。”
“她和你有深仇大恨?”彭于燕也问了一嘴,否则傅小官为啥如此残忍?
“这倒真没有,不过她是我的敌人,对待敌人……我向来不会太仁慈。”
就这样,天色渐亮。
若是回头看去,这羊肠小径……有一路的血。
细雨不知何时停了。
在路旁的一处山坳地,傅小官三人歇了下来。
又一堆篝火升起,徐新颜又猎来两只兔子。
徐新颜烤着兔肉,傅小官拽着绳子将陈曦云拖了过来。
他坐在了陈曦云的身旁,嘻嘻一笑,“莫要装死,你不是会龟息之术么?睁开眼,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若是答好了……我会给你一个痛快。”
陈曦云悠悠的睁开了眼睛,她的气息已经很是微弱,似乎随时都会死去。
但她却裂开了那张空洞的嘴笑了起来,“老身……什么都不会对你说。”
“很好……!”傅小官没有再问,他转身看向了徐新颜,“借你的剑用用。”
徐新颜将剑递了过去,心想这是要杀这老尼了。
可她没有料到傅小官去提着剑去了山崖上的那片竹林,没多久,他扛着一节竹子回来了。
他这是要干啥?
……
……
“接下来的场面有些血腥,如果你们不适应,呆会就转过头去。”
傅小官用匕首仔细的削着竹签,一边削一边自言自语的说道:“有人说人的一生就是一场修行,我却觉得人的一生其实就是一场旅行。修行是个苦活儿,但旅行却能让人心身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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